仁王鬱悶下忍不住鼓了鼓腮幫子。
看夠了熱鬧,幸村慢悠悠走了,留下仁王對著柳生有些尷尬。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心虛,可他就是莫名很心虛。
柳生看著他這樣,反而笑起來:“仁王君。”
“puri?”
“我會追上你的。”他說,“沒有辦法作為戰友分享同一個戰場,至少要能作為對手吧?”
這似乎是半年前仁王對柳生說出的邀請詞的回應了。
仁王略微睜大了眼睛:“……等一下,我還沒打算就這樣去打單打啊。”
“部長的意志。”柳生聳了聳肩。
“那就讓我們的雙打比單打更強。”仁王完全不想管其他。他好不容易決定了要打單打還花了那麼多功夫找了搭檔養成到這個程度,放棄多浪費啊。
“你知道同調嗎?”他問,“要試試看嗎?”
柳生抬手推了推眼鏡:“仁王君,還真是任性。為什麼不問問看我想單打還是雙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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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為什麼呢?
大概是有種莫名的自信,又或者只是傲慢吧。
這樣的傲慢被仁王表現得太過自然,以至於很多時候被忽略,可事實上……
“我本來就是個討人厭的人。”仁王說,“任性只是基本。”
這大概不算是不歡而散。
因為給一年生上過課後,仁王和柳生默契地留下來加訓了。
雙打應該達到的默契總能透過時間培養出來,他們現在被認為“還不夠”,就只是訓練時間還不夠而已。
這之後又過去了幾天。
幸村的感冒似乎真的好了,仁王在訓練時也沒發現他有咳嗽,臉色也是健康的紅潤。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隱約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早放心。
這是什麼感覺呢?
有點像咖啡喝多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可是……
puri,我擔心了太多,也勸過了,部長就是不去醫院呀!就覺得只是普通的感冒什麼的……仁王一邊委屈一邊乾著急。
他去問給他上課上了挺久的神刀:“太郎桑,如果有件事,你不希望它發生,但又覺得會發生,那該怎麼辦呢?”
“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注視著歷史的神刀神色淡然,“如果你覺得它會發生,又試過了阻止它的方法卻沒有成功,就等它發生了再解決吧。”
“……太無力了吧?”
“你是否能確定這件事一定會發生呢?”
不。不確定。雖然我夢到過但畢竟那只是……只是夢啊。可萬一呢?哪怕只是萬一……
“世界上沒有必然會發生的事。”神刀伸出手,“您看,我們去池田屋出陣過許多次了。清光君和安定君,也目睹過很多次沖田先生的死亡。但作為刀劍的我們,是沒有權利更改‘命運’的。我記得您問過‘星見’。如果您真的認為您見到的是‘未來’……未來是可以被改變的。’”
“但現在您在猶豫。你不相信您見到的是‘未來’,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能做什麼。”神刀將手覆在仁王的手背上,“如果連您都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那麼我,也沒有辦法幫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