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破疑惑不解的望著自己,宋柳成繼續說道:“我們跟燕拾一比起來,勝在什麼?”
“有錢?”
曹破剛說完便自己搖頭,說到有錢,現在在座的哪個比得上有著吉祥坊大老闆身份的燕拾一?
“有勢?”蘇青說道。
曹破搖頭反對,說到有勢,哪一個比得上有教宗撐腰的燕拾一?
“修為?”春秋書院的一名學生說道。
這次不需要曹破搖頭,眾人都紛紛搖頭,說到修為,在座的,就沒有一個人是燕拾一的對手。就連場中修為第一的曹破,在單人賽上也被燕拾一打得差點小命不保。
眾人不想還好,這麼一想,更加洩氣,似乎無論在哪一方面,只要跟燕拾一比較起來,都被他甩開老遠。
曹破信心也有些動搖了,朝宋柳成灰心喪氣地說道:“宋供奉,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在哪方面強的過燕拾一,你就明說吧!”
宋柳成輕咳一聲,見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比燕拾一人多啊!”
“什麼?”曹破詫異說道:“人多也是優勢?”
宋柳成笑道:“人多怎麼就不是優勢了?兵家老祖有言: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我們現在這麼多人,可以圍攻燕拾一。”
曹破細想了一番,說道:“宋供奉是要我們暗中圍毆燕拾一?”
宋柳成說道:“其實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細想之下,還是覺得不妥。如果暗中圍毆燕拾一,別說教宗不會答應,在聖皇治下的帝都發生這樣的事情,聖皇必定會追究,到時候,損失的還是我們自己。”
“那到底應該怎麼做?”曹破語氣有些急切了。
宋柳成笑道:“偷襲不曾,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挑戰!”
良久沒有說話的蘇青,突然說道:“宋供奉的意思是,打算讓我們對燕拾一來一次車輪戰。”
宋柳成微笑說道:“車輪戰不好聽,我們是光明正大地挑戰燕拾一,就像一日三餐一般,從不間斷,燕拾一再如何強悍,也必定難以承受。一次兩次或許他接得下來,可是古語就說了“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三翻四次之下,燕拾一終究會倒在我們手裡!”
曹破沉吟片刻,也想聽聽別人的意見,燕拾一的強悍之處,在座所有人都知道,開始挑戰他的人,肯定或多或受都會有所受傷,不知道眾人有沒有人願意打頭陣,“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場間一時之間,寂靜無比,所有人望來望去,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宋柳成見眾人如此,只能說道:“兵家老祖也說過: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避開敵人的銳氣,等到敵人士氣衰落、疲憊時再去攻擊他。所以,一開始需要有人站出來磨掉燕拾一的銳氣,或許是三五人,或許是十幾人,或許要幾十人,只是燕拾一的銳氣終究會耗盡。而前面耗其銳氣的兄弟,起了莫大的功勞,相信曹公子定會有所表示!”說完,望著曹破不說話。
曹破會心一笑,立刻說道:“誰願意挑戰燕拾一,我保證他將來最少也可以在大乾皇朝的軍中謀得一席好職位,如果對軍中要職不感興趣,曹府也會記下這份情,以後有需要曹府相助的地方,我曹破不會說二話!”
曹破為何如此慷慨,其實是在聽完宋柳成之言後所做的決定,若是等燕拾一被磨盡銳氣之後,自己再出手,一舉將其擊倒,那便可以一雪前恥,不單單可以贏得打敗燕拾一的榮譽,就連在單人賽中失掉的名聲也可以籍此一舉奪回。
場中所有人紛紛意動,曹破說的話不是無的放矢,以他父親曹子元對大乾軍方的影響力,若說要替自己在軍中謀一要職,也並非難事。就算對軍中要職不感興趣,也可以跟曹府解下一份香火情,往後有曹府相助,等於在帝都多了一道護身符,很多事做起來便要容易許多。
曹破見他們神情有異,知道他們都已心動,笑道:“可有誰願意挑戰燕拾一的?”
“我願意!”
“我願意!”
......
一時間,群情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