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用這話來形容燕拾一來說,再確切不過了。
原本就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燕拾一的帝都權貴子弟,在燕拾一成為吉祥坊的大老闆之後,表現得更加熱切,甚至於京都已經成立了一個“倒燕派”!
所謂的“倒燕派”,就是紙面的意思,為了打到燕拾一,志同道合的一群人走到了一起。其中的首領便是山河書院的曹破跟春秋書院的韓飛。
燕拾一在六院比試中打敗韓飛跟曹破,是一切事件的導火線,而燕拾一最近出盡風頭,便是助燃劑,讓“倒燕派”的怒火更加熊熊燃燒。
倒燕派的總部就設在了城東曹府的別院,別院為曹破一人所有。
曹子元似乎對燕拾一打敗自己的兒子之事一直耿耿於懷,知道曹破創立了倒燕派,更是將曹府中以智謀出名的供奉宋柳成推薦給了自己的兒子,讓宋柳成成為了倒燕派的軍師智囊。
此刻,倒燕派的所有骨幹都聚集在了曹府別院。
韓飛在大廳中來回踱步,眼神時不時地飄向座中的眾人,其中便有曹破、宋柳成,就連跟韓飛不是很對路的蘇青也在裡頭,在座的人裡頭,不乏帝都的年輕才俊,每一個都是可以在帝都喚出響噹噹的名號的。
韓飛在大廳來回轉著圈圈,嘴裡頭還不時地長吁短嘆。
曹破居中而坐,見韓飛在自己面前不斷地晃來晃去,晃得自己有些眼暈,更加受不了他不間斷的唉聲嘆氣,終於忍不住大聲喝道:“韓飛,你到底有什麼想說的,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不要這樣婆婆媽媽,看著難受。”
蘇青雖然現在與韓飛是同一陣線,但瞧不起韓飛由來已久,譏笑道:“韓少爺麼,他一直都是拖泥帶水之人,從來都是這樣優柔寡斷的作風,曹大哥,你罵也沒用!”
曹破正自心煩,喝罵道:“蘇青,你給老子閉上嘴!”
韓飛再怎麼不濟也是他的表弟,容不得別人詆譭,不然,他也不會要在單人賽上替韓飛出頭,也因此惹了一身腥,莫名其妙捱了一頓揍不說,名聲也因此事一落千丈。
蘇青果真乖乖閉上了嘴,曹破護短的性格,帝都所有的權貴子弟沒有一個是不知道的,雖然現在大家同一陣線,都是倒燕派的人,只不過始終是親疏有別,自己怎麼也比上人家的親表弟。
曹破沉聲說道:“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以後相互之間說話,沒必要陰陽怪氣。”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韓飛,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在哪裡磨磨蹭蹭!”曹破朝那猶自在轉圈圈的韓飛喝道。
韓飛總算是停了下來,走到眾人的面前,過了片刻才說道:“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才走到了一起。”
“沒錯!”
韓飛見眾人附和自己,這才繼續說道:“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燕拾一沒被打倒不說,而且風頭越來越猛,隱隱已是帝都年輕一輩第一人的模樣!”
“大家甘心嗎?”韓飛猛地提高了聲音。
沒有人回答他,只不過眾人臉上黯然的神情早已說明了心中所想,突然出現的雜役小廝,風頭居然蓋過了上千年傳承大家族的權貴子弟,能有一個甘心?
不可能!在座之中所有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會感到甘心,不然“倒燕派”便沒有意義了。
“既然大家都不甘心,那大家打算怎麼辦?”韓飛問道。
“是啊!”曹破接過了韓飛的話頭,說道:“大家覺得應該怎麼做才能將燕拾一拉下來,重重摔死?”
見所有人都神情茫然,曹破搖了搖頭,燕拾一這狗日的,跟以往所有的對手比起來,確實是太過難以對付,武殺文殺,都沒辦法傷其分毫,就拿武殺來說,以往最失敗的經歷就是傷人八百自損一千,燕拾一倒好,自傷一千卻沒辦法傷其一百。至於文殺,以往用妙筆生花的文章,不知道構陷了多少的對手,每一個最終都會沉淪在輿論之中,那狗日的燕拾一,這次寫文章的,用的是帝都最好的寫手,沒想到依舊沒辦法傷其分毫,輿論還一邊倒,全都站到了燕拾一那邊,將他推上了大乾皇朝平民子弟的精神領袖。
曹破越想越氣,望向倒燕派的軍師智囊宋柳成,問道:“宋供奉,你向來足智多謀,可有良策對付燕拾一?”
宋柳成捻著花白鬍須,微笑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曹破不解問道:“宋供奉,這話我知道,說的是戰場之上,要一鼓作氣將敵人打倒,可是這跟對付燕拾一又有何關係?宋供奉難道不知道,現在三而竭的不是燕拾一,而是我們自己?”
宋柳成笑道:“公子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