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性子等待的任我狂實在受不住,不禁喝問道:
“諸位導師,我確實很想挑戰寒助教,想試一試灰暗閃光,想試一試他人口中的‘厲害’,到底是什麼樣子。”
“如果寒助教提出的條件,不算過分,我也願意認同這是願望的一部分,院方理應協助我完成。”
“不妨先說說,你想要什麼?”
胡桃桃接過話來,平淡問道。
夜寒君笑了笑:
“我不喜歡大庭廣眾之下參與爭鬥,無論輸贏都不討好。”
“既然只是想與我戰鬥,我希望院方提升一個私密的對戰場所,任由我和任同學一對一較量,不被任何人旁觀。”
“哦?”
胡桃桃若有所思,緩緩道:
“這要是戰鬥過程中出了變故,沒有人能夠阻止,一些原本不會留下隱患的傷勢,說不定會留下暗疾。”
“那都是輕的了!”
洪厲大大咧咧,乾脆道:
“沒人看著你就不怕你的女巫被肌肉喪屍一拳打爆嗎?”
“還有還有,你們中間有人作弊怎麼辦?這沒有公證人,怕是結果會有非議……”
“我想,任同學應該無所謂這些吧?”
夜寒君微微一笑,俯瞰一圈觀眾席位,忽然轉回視線,遙遙與任我狂對視道:
“事實上,我的要求並不是隨便提的,理解成‘賭約’也沒什麼問題。”
“任我狂,既然你眾目昭彰之下向我挑戰,我要是贏了你,那當如何?”
“贏了我?”
任我狂的呼吸驟然一窒,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漸漸暈開一抹放蕩的笑容。
“同一位階,我已經很久沒有戰敗過了……”
“自從升入泥塑圓滿,更沒有人敢拍著胸脯和我談論輸贏這個話題……”
“剛才我一直在觀察,自從你和我對上話來,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表情,有那麼點‘勝券在握’的意思。”
“如此看來,我選的很對。”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與你戰鬥了,只要你能贏我,凡是我能做到的,全部都可以答應你。”
“並不是什麼難事。”
夜寒君漫不經心道:
“如果我贏了,你便當著眾人的面拜我為師,如何?”
“……”
任我狂微微愣住。
旁聽的學生也以為聽錯了,反覆確認,夜寒君不是信口開河,真的是以從容的語氣提出了這樣的條件,目瞪口呆者比比皆是。
“這是不是有些過了?”
導師席上,一部分不甚在意,像是長輩看著孩童之間嬉笑玩鬧的導師,漸漸失去全部的笑容。
“滄海閣中,助教可沒有資格收取專屬的徒弟,這是學院開創至今的規矩。”
“問題在於規矩嗎?這寒助教已經破過規矩了!再破一次又能怎麼樣?”
另一人喘息加劇,無法置通道:
“他還真是敢開口,如此自信的口吻,真的不怕崩碎大牙,引來所有人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