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暫時預設,院方認為你這個願望合理,可以協助你完成。”
說著,夜寒君瞥視遠處的主裁判席位。
見真的沒有人搭話,他便與天空上的胡桃桃對視一眼,直勾勾的目光不加掩飾。
胡桃桃也看了一眼主裁判席位,見為首的一排老者要麼緘默不言,要麼微微點頭,方才回應道:
“如此簡單的心願,院方自然默許。”
“寒君寒助教你大可放下身段,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與之一斗。”
“不不不。”夜寒君搖頭,“這場比賽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光是提起我的名字,就已經引來這麼多人的關注,陷我於泥潭一般的風波中。”
“院方既然支援我戰鬥,不如拿點實在的好處,不然我實在提不起一絲興趣。”
一言既出,觀眾席上又是一片軒然大波。
有導師打聽清楚夜寒君的職權和契約眷靈後,忍不住失笑道:
“只是比鬥而已,大傢伙看個熱鬧。”
“一群醫療好手在旁候著,保你不會受到致命傷,保你爭鬥之後傷勢盡愈,這還不夠嗎?”
“看樣子,這位導師認為我必輸無疑?”夜寒君抬了抬眉,波瀾無驚。
“灰暗閃光的沙漠女巫,就算提升了一個等級,趨至泥塑圓滿。”
“就算一身的戰鬥技藝,已然磨練到頂峰。”
“想要戰勝肌肉喪屍……你問問,這裡有哪一個導師能夠相信?”
發話者說完,身旁的導師都是笑而不語。
唯獨江永年笑不出來,童煊笑不出來,都在認真思索其中的可能性。
“我懂了!”
洪厲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老童啊,原來你說的‘低調的年輕人’,指的就是他?!”
“在沒有了解前,確實挺低調的,壓根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眼下露出身形來,你確定這是‘低調’?”
“他可是一個人頂著上萬人的目光,光是這份鎮定自若的姿態,足以顯得心性不凡。”
“現在還敢抓著機會提條件,這算是哪門子的低調?明明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
童煊擺了擺手,不想搭理身旁的酒糟鼻。
而後望著立於人群之中面不改色的夜寒君,展露一絲笑顏,溫和地問道:
“既然一開始的時候,任我狂就已經覺得,光憑他自己不一定能請得動這位助教,需要學院的幫助。”
“那他所提的條件,同樣可以包含在‘願望’之中,這是讓他參與挑戰的籌碼……江老頭,你看呢?”
“我看?我能看什麼?”
江永年咂了咂舌,一陣頭疼。
這姓寒的小子可是他招進來的,一開始自恃不凡、心胸高傲的樣子,他當初可是想要好好敲打一番。
沒想到,敲打不成,轉眼間助教前面的“見習”二字就被拆了。
這小子,真的有能耐啊!
他又有什麼鬼點子,要趁著這個機會發難?
瞻前顧後,想了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