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簫無心問到這裡時,女子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掙扎,隨著她身上的黑霧冒出簫無心手中的金光便越發璀璨耀眼。
“許郎,為何要殺我?”女子的情緒逐漸平復,說話間的語速也在逐漸恢復正常,不再磕磕絆絆僵硬,然而伴隨著的卻是濃郁的悲痛恨意:“他殺了我!他若不喜我,為何要讓我誤會,又為何要在娶了我後又殺了我!為什麼!!”
“他曾說過的……”
本該是看不出情緒的雙眼,卻充滿著悲傷,鋒利的指甲有所收斂女子已經恢復了些許意識,而她像是毫無察覺到自己的恢復抓住簫無心的手:“他說過的,他曾對我說過,我是他唯一的珍寶無人可以取代!”
以聚靈短暫恢復意識,但在半小時後,這名女子會再度變出原來的模樣,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
“你們二人有孩子嗎?”簫無心忽然想起了外門的邪魂,鬼使神差下,竟然開口問道。
等她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傻眼了,眨了眨後若無其事地注視這女子,等待她的回答。
女子短暫的迷茫了一會兒後,忽然急切地道:“江兒,江兒快跑!”
她掙扎著要起來,急瘋了般四處尋找了另一個的聲音,嘴裡不斷的念著:“快跑,江兒快點跑,不要被你父親抓住,跑得遠遠的永遠別在回來……”
突然輕呼了一聲,女子被一道金光反彈,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六神無主地張望著四周:“跑,快跑……”
這並不是恢復意識後該有的狀態。
簫無心嘴角抽搐了下,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眉角,又倒吸了口冷氣:“瘋了?”
只有這一種解釋,如果是在生前就已經瘋了,那麼現在恢復了意識的女子不可能是這種無神無措的狀態。
“你還記得什麼?”
簫無心剛說,忽然女子就再度瘋狂了起來,表情陰狠臉頰處青黑色的青筋再度爬起:“許郎……你負了我便罷了,為何要連你的孩子也不放過,就如此絕情,連江兒也容不下!”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瘋狂之中。
忽然身後傳來了簫無心清冷的聲音,以及淡淡地一句:“好。”
女子猛地回頭,起伏的胸口預示著剛才的情緒有多激烈,她忽然裂開了嘴角。
此時簫無心才發現,她的嘴角被人用利器割開過,傷口經過女子刻意掩飾下並不明顯,此時因為她笑了又或故意而為才讓簫無心看見。
然而,簫無心全場都將無動於衷四個字貫徹到底,這一幕很驚悚,但更驚悚恐怖的她都經歷過何況是這個,在她原本的那個世界裡有一個傳聞,也是個鬼怪有關。
傳聞中的那隻鬼怪便是四處尋找目標伺機而動,它會問人問題,如果那個人回答對了那就能活著離開,如果那個人回答錯了那麼那個人就會被它殺了。
不過這隻鬼怪不在她的管轄範圍內,是鄰國的,聽說是叫裂口女,也不知道情況是否屬實也沒人去管管就讓傳聞在民間流轉了起來。
“別笑了,你又嚇不到我,而且真的很醜。”簫無心眉心輕蹙那臉上恨不得寫上嫌棄,她走回椅子又坐了下去。
唉。
就這一來一回的,她這個月的運動量已經超額透支了……
只感到渾身沒勁的簫無心靠在椅子上,還不舒服的挪了挪屁股,等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後臉上這才有了明媚地笑容:“這就對了嘛,接下來我就直說了。”
也不管那麼多了,女子是瘋了,但應該沒有瘋得那麼徹底,因為在剛才她真的聽懂了自己的話,甚至還對著花瓶反射地地方打量著自己,可那怎麼可能會看得清。
“我可以幫你去看你那個什麼……許…”許啥來著?
簫無心無奈地問道:“他叫什麼名字,許什麼?”
“許文天。”女子沉默了一下,扶著自己有些暈乎乎的頭,瘋狂之態終於得以暫歇。
“嗯,我可以幫你去看那個徐文天甚至讓他罪有應得,但在此之前,你也應該終結這種不人不鬼的狀態了,再這樣下去隔壁的都城就要哭了!”
也不知是不是簫無心幽默的說話方式。
女子愣了一下,噗呲一聲笑了出聲,唇角微抿眉目帶笑,雖透著揮之不去的憂愁卻已有幾分畫卷中的韻味。
“小姑娘,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