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瘋狂的掙扎咆哮著將牢籠晃得咣噹作響。為了完好的捕獲這些忍者,大蛇丸在動手的時候當然不會正面戰鬥,雖然他有著絕對的實力,但堂堂三忍對一些普通忍者動手,不論出於什麼方面都有些跌份。
要想沒有損失的收集活體材料,最好的方法無疑就是用毒和迷藥,而最為當世最強的蛇類研究專家,大蛇丸對毒性的瞭解普天之下能與之相比的恐怕也沒有幾個。
透過召喚蛇類躲過霧忍的防守對水源投毒只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有相對準確的情報,大蛇丸一天就可以俘獲一支忍者大隊。
恐懼容易讓人歇斯底里,當原本強大的忍者失去力量後,他們的表現甚至比一些普通人還不如。
咒罵聲,嘶吼聲不絕於耳,當大蛇丸走過一個牢籠時,裡面一個不知死活的霧忍甚至還衝大蛇丸吐痰。
當然,對於這種事情大蛇丸雖然不在乎但也感覺不爽,所以當那個傢伙被拖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萬蛇噬身後,一時之間,除了壓抑的喘息,整個地下空間裡再沒有任何雜音。
血淋淋的碎骨與肉泥泛著妖異的紅色,走廊裡的血腥氣有些嗆鼻,月華愛皺起眉頭頗為不爽的捏捏鼻子。
大蛇丸也真是的,找條蛇直接吞掉也就行了,用得著弄的這麼血腥嗎.......
對於大蛇丸殺人月華愛早已經免疫了,但免疫歸免疫,但他還是不喜歡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虐殺。
對於一些十惡不赦的強盜匪徒之類,無論如何殘忍月華愛都可以看的津津有味,但若是對於一些單純的敵人,乾脆落了的死去才是對他人也對自己的尊重。
走廊裡依舊安靜的幾無聲息,當月華愛與大蛇丸越過諸多牢籠往更下層的實驗室走去時,一道虛弱的幼兒哭喊聲傳入月華愛耳朵。
這裡怎麼有孩子?
眉頭輕輕一挑,月華愛心裡有點疑惑,隨即他就將感知向著聲音傳來的方位探去。
一個不大的房間在身側的岔口深處,裡面有幾個簡易的培養槽,而現在的培養槽中卻空無一物,連營養液都沒有灌注。
薄薄的灰塵蒙在培養槽上,一排三套培養期旁邊,是一張小小的床架。床架上有四個嬰兒,不過此時還有聲息的卻只有一個。
“大蛇丸大人,那裡是什麼地方?”
在月華愛眼裡,不論什麼時期,最無辜的人當屬孩子莫屬,畢竟嬰兒時有過那種經歷,所以在對嬰兒,他總是忍不住升起惻隱之心。
“那裡應該有幾個從戰區裡帶回來的孩子吧,因為現在實驗材料不缺,他們也就沒有了什麼價值,所以我就讓手下隨意安置在那裡了。”
對於月華愛的問題大蛇丸有一瞬的詫異,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耐心的回答道。
“安置在那裡?為什麼四個嬰兒現在還只活著一個呢?”
月華愛的語氣平靜且沒有感情,他不會因為幾個孩子的生死與大蛇丸鬧翻,心裡的不爽他也只能用漠然的語氣來表現。
“應該是培養槽出了問題吧,你要知道這裡我已經幾年沒過來了,若不是這次戰爭爆發,這裡也不會重新啟用。而且只是幾個沒有天賦的孩子罷了,若是他們有足夠吸引人的血統,我也不會讓人隨意安置的。”
對於月華愛的語氣大蛇丸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二人的關係半師半友半合作,擁有足夠的力量和智慧、氣度,月華愛本就擁有可以與他同等對話的資格。
相比學生,大蛇丸其實更將月華愛當作志同道合的同類朋友,朋友之間很多東西不用太過在意,就比如說這種不滿的語氣。
“愛君,你要知道這些戰亂中的棄嬰可是比比皆是,雖然他們死在這裡,但相比那些暴屍荒野的小傢伙也要幸運的多!”
戰爭時期的屍骨大蛇丸早就看的麻木了,而想到小時候的經歷,他若不是被那個名為月華的老人撿到,恐怕他也會成為一具被拋諸路邊的幼小腐屍。
戰爭,是掌權者的遊戲,是強者的天堂,是弱者的地獄,更是嬰幼兒的地獄,在雨之國的那幾年裡,他都記不清自己到底見到了多少屍體。
易子而食的慘劇在戰爭時期不是沒有,至少在襁褓中時,月華愛便見識到了人性最深處的醜惡。
“我對活著的那個孩子比較感興趣,我要將其留作實驗品,大蛇丸大人不會在意吧?”
那些隱藏在腦海深層的記憶月華愛不怎麼想去回憶,當重新關閉那些回憶後,月華愛的神態語氣也恢復到平時的樣子。
“當然沒有意見,這裡的材料愛君隨便取用就好,只是我沒想到愛君作為可以坐視那種實驗的人居然會對小孩子動惻隱之心呢!”
大蛇丸聲音裡帶著笑意,以前他只知道月華愛對羈絆外的人都可以做到漠視,但現在這一切看來,他對小孩子的感官還是有些特殊。
要說發現新大陸的興奮倒也不至於,不過透過月華愛剛才的異樣,他發現自己對其瞭解更深了一步。月華愛身上的一切都好像有一層迷霧,不論是性格,氣度,智慧還是行為處事都絕不是他這個年齡段的人該有的,而每發現一些自己不曾瞭解的東西,他就覺得自己越可能會發現對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