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
易青一臉懵的看著張一謀,他是第一次來參加歐洲三大,前世也只是在網路上看到過關於這所謂歐洲三大的訊息,具體人家要怎麼玩兒,他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不然呢!?又沒有記者,再說了,就算是有媒體在,人家也不會在這裡採訪,走吧!下一場是晚上。”
《大紅燈籠高高掛》展映的場次一共有七場,時間為期三天,在此期間,評委會的成員也會到場集體觀看一次,然後進行內部投票。
真不知道他們所謂的公開,到底是以什麼形式表現出來的。
在易青看來,歷來的頒獎典禮總少不了分豬肉的情況出現,國內如此,國外也照樣不能免俗。
就拿這一屆的戛納電影節,最終的金棕櫚大獎就花落兩家,由陳愷歌的《霸王別姬》和坎皮恩的《鋼琴別戀》共同獲得。
另外在最佳男演員的評選上,組委會也開始分豬肉,明明張國容的表演更精彩,但是為了防止大獎都落在一家,就把這個獎項頒發給了《赤.裸.裸》的男主角大衛.休里斯。
甚至等到答謝晚宴的時候,評委會的主席親自找到了張國容致歉,顯然,在他們眼中,也是張國容更有資格獲得那座獎盃。
只不過為了防止一家獨大,人家來了一手內部調劑,也造成了張國容前世一生的遺憾。
雖然沒有媒體上門,但是,《大紅燈籠高高掛》第一場展映結束之後,組委會這邊還是安排了一個記者,對張一謀進行了專訪。
採訪的內容無非就是,拍這部電影的初衷,以及希望透過這部電影表達什麼樣的內涵。
“張一謀導演的新作,反映了‘一夫多妻制’的封建家庭內部,互相傾軋的人生景象及相應的生存原則,女主角鞏麗對作品核心人物頌蓮的塑造非常成功,而飾演三夫人和二夫人的演員也在片中有出色表現,劇中男主人的扮演者在全片沒有任何正面鏡頭,主要以聲音來體現出他的存在,卻將一個冷酷無情的封建家長式的人物表現得入木三分。”
易青手上捧著一份英文報紙,上面就是昨天那位戛納組委會安排的記者對張一謀專訪後寫的文章。
幸好是英文的,易青不但看得懂,捎帶著還能翻譯一下,如果是法文的話,他也得抓瞎。
“《大紅燈籠高高掛》對色彩的運用是極為講究的,片中不同色彩基調的反覆出現,使觀眾的情緒也隨著劇情忽高忽低。男主人想在哪位夫人的房中過夜,那位夫人的門前就掛起大紅的燈籠,經典三原色沖印法的使用,使得這部電影的紅色和黃色十分鮮豔,同時各式各樣色彩鮮豔的服裝,也使這部電影顯得更為精緻。”
“要不然怎麼說人家是專業的呢,直接從技術手段上分析,張導,真有他們說的那麼懸乎?”
張一謀笑了笑,沒說話,越是這樣就越顯得高深莫測。
“從電影整體水平和綜合實力上看,這部作品顯然是足夠震撼人心的,影片本身沒有過多聲音重疊的場景,也沒有任何後期新增的音效,比如為了顯示黑暗勢力的統治地位,一直沒露面的老爺的對白就比較簡單,卻非常有效果,彷彿老爺並不存在,卻掌握著這個大家族中每個人的生死,可以說張一謀導演的這部電影,有點像韓國導演金基德的無聲風格,很好地利用了東方戲曲的唱腔和鑼鼓,因此在聲效上各個聲音之間不會相互干擾。”
“誰特麼學高麗棒子了,我是高麗棒子的祖宗!”
張一謀笑罵了一聲,顯然,他也覺得這篇報道有點兒扯淡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當初在拍的時候可沒想那麼多,雖然最後達成的效果確實不錯,可那也主要是因為張一謀本身對色彩就非常敏感。
“不說這個了,明天還剩下一場,到時候評審團的人會過來,易總,明天才是關鍵啊!”
是嗎?
“可明天晚上我有點兒事,要不······還是你和鞏麗去吧!”
“有事?什麼事非得明天去?”
“呃······我要去看球!算不算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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