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指揮對於攻城拔寨可有心得?”縣尊大人對於戰事當然是不懂的,於是他問廖大人。
廖指揮國字臉上沒有表情的道:“略有心得,但不多。畢竟我帶這些兵,做過的最大的事就是剿滅土匪窩,很多土匪的老巢甚至連寨子都算不上。至於攻城,那就更不用說了,哪有城可攻啊...”
說到後來,廖指揮不禁笑了笑:“不過章法還是學過不少的,兵書從小就喜歡看,紙上談兵的功夫不弱於他人。”
曹縣尊騎馬騎得屁股有些疼,在馬上挪動挪動屁股,道:“廖指揮謙虛了。我看其他各地的指揮使,沒有哪個能比得上你,你恐怕是咱們這片幾個城,最厲害的指揮使了。拉出去比一比,肯定咱們巴中城的鄉勇最厲害。”
馬上兩人說著哈哈大笑,聽的旁邊的捕頭和捕快都笑了。這番說笑,很好的緩解了大戰前有些壓抑的氣氛。
此時,陳樂天在與隊伍平行的幾十丈處。
方才與一個斥候擦身而過,陳樂天站在樹上,笑看著這個盡職盡責的斥候,心想,廖指揮雖然手底下沒什麼好苗子,但即便一副這麼差的底子,仍舊把鄉勇們練的像模像樣,不容易啊。
另一邊,封首領已經被斥候發現了。
那斥候老遠看到有人,便抽刀策馬過去。
“什麼人?”人馬未至,聲音先響起。
封山立刻做大驚狀,撇下柴擔,跪在地上大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是砍柴的,身上沒銀子。”
“放屁,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我是指揮使麾下的兵,不是土匪!”斥候見這人嚇的直哆嗦,仔細一看才知,原來只不過是個砍柴人,心中大定,道:“你這蠢貨,早不打柴晚不打柴,偏偏現在來打柴,不知官兵剿匪嗎?”
封山驚恐的抬眼,只敢看一眼那斥候,看明白斥候身上穿的軍士盔甲後,才一副原來不是土匪的劫後餘生模樣,結結巴巴道:“小...小的每天都要來這打柴...不...不知道官...兵剿...剿匪...還...還望....”
斥候沒耐心聽著砍柴人結巴說話,手一揮道:“砍你的柴,一會跟鐵頭幫打起來,你最好已經跑遠了,否則到時候鐵頭幫匪眾一刀砍了你!”
“是是是...”封山爬起來,挑起擔子,快步回頭走去。沒走幾步,跌個狗吃屎,爬起來沒走幾步,又哆哆嗦嗦的跌了一跤,斥候在後面瞧著,罵了句‘廢物,活該一輩子打柴!’
斥候繞了一圈,又一次撞到了封山。
斥候說,你怎麼還沒回去。
封山惶恐說,我嚇得迷路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去了...
那斥候看這人呆頭呆腦的模樣,想必方才被自己嚇的失了魂,一時間是好不了了。便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巡邏去了。
這樣一來,封山得以繼續跟著大部隊往前走。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鐵頭幫的寨子已經只有三里路了。
眾人已經能看到寨子了。
說是寨子,其實四周只是用一些樹枝和石頭搭起來的,縫隙很多很大,而且寨子的牆壁也不高,最高的地方只有兩人高,多數只有一人半高。12
這種寨子很顯然只是臨時搭建的,而且初始建造時,根本就沒考慮過防禦外敵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