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話罷,壓抑在離傾影心底的某些煩亂情緒一時間舒發不得,這位美人兒瞪過女媧一眼後只好甩袖作罷,再將視線凝在冷道身上。
“只有本小姐不喜歡的人,不然沒人能從本小姐手中搶走任何人。”
十數息後,離傾影又是頓然轉頭對女媧沉聲道。
“但願如你所想,喏,希望冷道今天能夠活下來。”
對於離傾影再次突如其來的反應,女媧嘴角勾起一抹猜不透的弧度。離傾影見之,重重一哼後才是沉默了去。
……
“螻蟻實力吶,你還能掙扎多久?”
五彩平原天巔,看到冷道頂肘過來,那血河‘冷道’甚至沒有用手掌去護胸腔心脈,抻開他一隻手捉向冷道手肘的同時,另一隻手掌緊握成拳朝冷道面門砸去,拳頭在血色拳齒的襯托下猙獰而兇狠。
若是一擊得中,恐怕冷道的腦袋會像西瓜一樣嘭地爆開。
“比你想的更久。”
看到血河‘冷道’不防反攻,嘴角鮮血直溢的冷道森然一喝,本是前傾的身軀頓然躬縮如蝦,甚至連以肘攻擊的手段對手心臟的手段都放棄了去。
可那血河‘冷道’並未看到冷道握著滅蒼冷鋒的右手及右臂猛地呈背挑之勢,在血河‘冷道’攻向面門的拳頭砸來時,削鐵如泥的滅蒼冷鋒當是將其拳齒以及手骨自中間穿透而去。
與此同時冷道將身軀當成炮彈,在這傢伙抬膝頂向他之前,憑著反彈之力,冷道又迅速與這個傢伙拉開數個身位的距離來為下次攻擊做準備。
“毫無意義的攻擊。”
滅蒼鋒的銳利程度簡直超乎這位血河‘冷道’的預料,奈何一擊未曾得手,先是掃了滑如泥鰍的冷道一眼,此人又是垂目望著分裂開後迅速癒合的血拳。
冷道若是沾上他一拳,自身戰鬥狀態便得折損數分,而他卻沒有這樣的後顧之憂。數十上百次交手下來,他始終不明白冷道如此樂此不疲的原因是什麼。
“找尋你的軟肋罷了。”
對面,雙手死死攥住滅蒼鋒的冷道吐出一口血沫,那雙黑白眸子在二人上百息的交手中已經黯淡不少,顯然這種高強度的近身對碰對冷道的精神消耗實非星點。
奈何身體條件已顯不佳,可冷道的作戰氣勢反倒比剛才更加濃郁,大吼一聲後冷道就欲再次對這個傢伙衝去。
“呵、”
孰料冷道此番攻來,對面那血甲‘冷道’竟是後退而去。
聽到這傢伙細弱蚊嗡的嘲弄聲,感知著陡然變得殷紅的四周,冷道倏地將對付血河‘冷道’的陽武源轉化為陰武源。
北方那個傢伙已經脫離了玄水印的爆炸圈咯。
“四方封鎖、四陽箭、”
偏北天穹,此時那位在爆炸能量散去後平靜坐於空中的沙袍‘冷道’喃喃出聲。
地火‘冷道’聲傳之際,平原中央這位潔白能量衣袍已經被鮮血映紅大片的天道者驀地感覺周身的空間流速在一瞬間滯緩起來。
環目而望,十數米開外,日漸西斜的虛無天穹竟然融現出四支一米長,五公分直徑的殷紅箭羽,箭羽之後拖著一條刺眼的火舌。
那箭羽倒也作罷,然後感知著那四條火舌…與這兩個傢伙交手後,冷道第一次覺得死亡距離他如此之近。
然而、真正的絕望好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