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冷道一人所牽制的兩處戰圈此時波動著駭人的對碰能量。
遙遠山巔、望著平原之中的戰局,離傾影的清冷雙眸早已震動到無以復加。
今日那地火‘冷道’與血河‘冷道’若是將實力提升到超越無始天品的地步,她離傾影想要看清戰局倒並不容易。然而此時分析,冷道所施展的玄水印與那地火‘冷道’的戰圈看似宏大,可畢竟是屬於武訣對碰的能量。即便身處爆炸能量中央,那地火‘冷道’只要略作防禦,想要接下暴動氣浪也並不困難。
但冷道怎麼敢與血河‘冷道’開啟近身戰?
之前她便與血河‘冷道’交手過,自是清楚那個傢伙變態的自愈能力。甚至以她來想,那個傢伙就是一尊完美創造的作戰機器,只要不被打爆,他將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與這種形態的傢伙以拳換拳,冷道是傻子不成?
“氣勢尚可,只可惜愚蠢至極。”
也不知是諷刺冷道還是對冷道這種交戰方式感到憤怒,只見飽滿酥胸不斷起伏的離傾影突然一聲冷哼,倒是將一旁不斷為冷道揪心的女媧嚇了一跳。
“你是在關心他?”
轉頭望著神色憤憤的離傾影,女媧莫名出聲。
“關心?怎麼可能,難道你不覺得那個傢伙很蠢嗎?”
經由女媧這麼一說,離傾影的神色突然有些慌張,將這絲慌亂迅速隱下後,離傾影嗤笑一聲,只不過離傾影並不敢注視女媧的目光。
實力上,即便三個女媧加在一起她也不會放在眼裡,可是面對這丫頭的某些猜測,離傾影就如同每次看到冷道每次會舉起巴掌一樣,幾乎是反射性的恐懼。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無始境界的高手交戰,很多事情我目前並不懂,如何能說出冷道是不是愚蠢?”
“不過…你若是不在意他的生死,只需要將他當成一團空氣不就夠了嗎?”
女媧聳肩反問。
“你、你什麼意思?非得讓我承認喜歡這個混蛋?”
似乎並不願意讓自己在面對女媧的猜測敗下陣來,盯著與血河‘冷道’交手的冷道本尊,離傾影俏鼻微哆。
“喜不喜歡不是心裡的答案嗎?我又不是和你搶冷道,你不用避諱我什麼。當然、你也不用給我解釋。就是…倘若冷道此次真的能夠存活下來,日後你能不能對他不要那麼暴躁?”
“應該很少有男人會喜歡一個暴怒無常的女人吧。”
女媧凝望著離傾影的側臉。
‘我又不和你搶冷道。’
青鬱山巔、腦海中只有這一言久久迴響的離傾影好似被女媧戳中了什麼,只聽離傾影的呼吸聲都變得急促不穩,凝睇著冷道身影的斑駁眸子終是機械性轉移在女媧身上。
傾世人兒的雙眸並非流露著憤怒,而是一種極致的荒唐。
“搶冷道?嘖嘖、也就是本小姐見不得這個混蛋,不然天底下又有誰能夠從本小姐手裡搶走他?”
離傾影的聲音倏爾有些尖銳,身側、一身精緻五彩長袍的女媧眸色略有波動。
這半年在老師炎天之主手下學藝,她聽過解鈴還須繫鈴人的說法。她想說連符殤兒也不可以?只可惜這句話到了喉嚨又被她壓了下來。
她不是懼怕離傾影會生氣,而是有些事情終歸要這個女人自己去看開不是嗎?
“或許吧。”
最後,女媧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