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嘆息,夾雜雨聲。
“大人何事憂愁,不妨與我說說如何?”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憂末眼瞳顫了一下,猛然轉身看去,只見一名面容極為清秀俊俏的年輕人,正掛著溫和的微笑,坐在身後的一張椅子上。
“你是誰!”
冰冷警惕的三個字從憂末的口中喝出,手掌一招,一把短劍不知從何處飛來,沒入憂末的右手,震射寒光。
憂末沒有第一時間呼喊外面的守衛,因為他清楚,能夠在自己都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來到自己的身後,那此人定然有著不弱於自己的修為。而最讓他震驚的是,此人年輕的有些過分了!
瞧了一眼憂末手中的短劍,翹腿松懶坐著的淨業微微一笑,看著憂末的臉龐,溫笑道:“淨業。”
“淨業!”
聽到這個名字,憂末先是皺了皺眉,旋即再度震驚,低沉說道:“魔族餘孽,你竟敢來此!等等…憂桑是你殺的!”
憂末身為一城城主,自然清楚東域中發生的各種大事,而近幾年來最熱的一件事,不正是天誅殿發出的那則魔族餘孽的訊息。所以當淨業這兩個字入耳之後,他很快便知道了面前這位的身份,同時心裡又想起了自己的堂弟憂桑。
之前他懷疑城衛司或者某位神秘大人物殺了憂桑,可後來謀士調查以後說此事和一名年輕人有關,而此刻,擁有那種實力的年輕人不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微微笑著。
“不錯,我殺的。”面不改色,淨業很淡然的點了點頭。
“死在你這個魔孽手裡,也只能怪他命中有此一劫,不過我既然知道你在這裡,那便不會讓你那般輕易離開!”眼中鋒寒殺意濃郁,憂末手中短劍覆蓋靈力,周身氣息大增,將淨業包圍。
見此,淨業站起身子,笑容逐漸散去,只剩平靜淡漠。
“呵呵,魔孽…罷了,我也懶得和你解釋,人要殺我,我反抗殺人,所以我是魔孽…憂末,你做這態勢可不明智啊。”
“你來此地不就是為了殺人,我作為一城之主,不論為了城中百姓,還是為了東域人族,豈能容你放肆!”
冷冷的回了淨業一句話,憂末說的極為大義凜然,而他記得,昨日自己也收到了天誅殿傳來的通緝令,如果他可以抓住淨業上交天誅殿,那會是怎樣的功勞。
“憂末啊憂末,你知道嗎,憂桑和你一樣,見了我二話不說就動手,然後他就死了。至於你,不過一小小城主,實在可笑。”
瞧見憂末這般態勢,淨業眼瞳浮現血光,周身魔氣升騰,旋即冷笑一聲,雙手輕垂。
其實在淨業的心裡,他是很無奈的。原本他是想和憂末和和氣氣的談一談條件,看看那些城匪是不是在找麒麟草,若不是他也不在此地逗留。結果現在他才知道,這憂城中的人都一個樣,不等人開口就要動手。
前有給自己下毒的茶鋪老劉,後有突然一劍衝向自己的憂桑。
無奈啊…
“哼,那便讓我來試試,你這魔孽究竟如何強大!”冷哼一聲,憂末眼睛眯起,不再和淨業多言,直接動手。
一劍丟出,寒光先至。
憂末靈力運轉,玄丹境五層的修為傾瀉而出,雖然嘴上極為硬氣,但憂末並不敢輕視淨業,畢竟天誅殿至今也沒有抓住他!
短劍冒著淡紫色靈力,徑直衝來。淨業左手翻湧,戒指閃爍,楓溪劍瞬間握在手中。
橫揮斬去,沒有絲毫花哨的一劍,卻在劍刃凝聚一道血色紅線,斬破憂末覆壓的氣息,直接斷裂飛來短劍,殺向憂末。
“玄丹境!”心中第三次震驚一番,憂末側身躲開淨業一劍,手指靈戒閃爍,旋即十把短劍從中飛出,懸浮在他的身側圍繞。
“千毒劍刃!”
指尖淡紫光凝聚,憂末在身前畫出一道印記,隨即十把短劍皆是變色,散發著紫氣,還帶有刺鼻臭味。
手指點向淨業,短劍在房中劃過不同弧度,在暗淡中割裂紫線,以不同的角度衝向淨業。
看著染上劇毒的短劍,淨業沒有作出任何防禦,甚至在憂末不解的目光中直接散去靈力,不退也不動。
“憂末,我讓你知道,你真的很可笑,哈哈哈!”
一句落,淨業被十把短劍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