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砰砰!”
十把短劍洞破高樓間的紅木門窗,在暴雨中劃過數道紫色流光,承載些許雨水,又回到了屋內,靜靜的懸浮在憂末的身側。
憂末的眼睛微微睜大,他看著自己面前神色淡然的淨業,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淨業的身體被自己的短劍劃破幾十道傷口,而劍刃上的劇毒靈力也已經順著傷口浸入他的體內。只是毒素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作用,那些傷口正在快速癒合,傷口的毒素也消失不見。
“轟隆!”
窗外的天空驚起一聲猛雷,淨業看都不看自己的傷勢,譏笑道:“憂城主,你的劇毒靈力不太夠味兒。”
眼眸血光再度亮起,身周靈力旋轉縈繞,淨業提起手中楓溪劍,劍指憂末。
見此,憂末的面色陰沉至極,他的武器是短劍,鋒利強大,他的靈力是劇毒,腐蝕狠辣,他修煉至今,已然玄丹有成,豈能被此魔孽這般羞辱!
雖然他不明白自己的靈力為何對淨業沒有絲毫作用,但這不代表自己打不過他。
一腳猛踏,地板擴裂,憂末沉喝一聲,想要施展靈技,對淨業再度發動殺招。但淨業要比他更快,手中楓溪劍舉起,劍鋒扭轉,嗡鳴聲入耳。
“劍落碎山河!”
劍氣衝起,將頭頂樓層穿透,血色靈力匯聚劍刃,一道猩紅靈劍射出,其上散發的可怕力量,將經過的地面斬出一道廣闊的溝道。
靈劍帶著咆哮殺來,憂末再來不及施展靈技,凝重的看著向自己接近的恐怖靈劍,身形猛然後退,同時手指快速招動,將周身十把短劍執行至身前,搭建出一面護盾,向藉此來抵擋淨業的攻擊。
但淨業的這一劍可並不是普通的一劍,而是楓溪劍上任主人陳一的劍訣靈技,如今被淨業學會,在強大修為的加持下,這一劍足以斬山碎嶽!
“轟!嘭啪!”
只一下,靈劍擊破憂末身前的劍盾,沒有任何的停頓,徑直刺向他的胸膛。
憂末面色大驚,雙手拼命催動靈力,一把拍在靈劍的劍身,全力將其阻攔。但猩紅的靈劍凝聚了淨業不少的靈力,其勢之兇猛,又豈是憂末可以阻攔的。
“滋滋!”
頂在地上的腳掌一陣摩擦,憂末在抵抗了數秒之後,被靈劍帶出屋內,衝向空中。不過也正因此順勢,加上暴雨浸溼,憂末手掌滑動,將靈劍用力側推幾分,隨後鬆手,由靈劍飛向天際。
“嘩啦…呼…呼…”
暴雨聲夾雜著憂末的喘息聲,戒指中飛出兩把短劍飄到腳下,憂末踩著短劍,停在空中,眉頭緊皺,看著從樓閣中踏空走來的淨業,心中有了逃離之意。
一人一招的情況下,自己的靈技在對方眼中毫無威脅,而他的這一劍卻讓自己費了不少力氣。這要是再打下去,憂末很清楚自己一定會死在這裡。
“怎麼,憂城主這般神色可是怕了?”慢步來到憂末身前,淨業沒有在意這漫天冷雨,淡然的看著憂末說道。
“你來此地,究竟為何?”或許是因為雨水讓自己冷靜了許多,憂末沒有再出手攻擊淨業,反而沉聲問道他來此地的緣由。
見憂末終於冷靜了下來,淨業不由得笑了笑,隨即收起楓溪劍,淡然道:“我只是路過而已
,不過聽到你和那些城匪勾結,在找一株靈藥,所以我很好奇,你們在找什麼。”
聞言,憂末並沒有直接開口說什麼,而是看著淨業,心裡思索著。他們要找的東西牽扯太大,而且自己背後的那個人實在可怕,若是被他知道自己與魔族勾結,那結果恐怕比死還要悽慘。
淨業瞧著憂末,也不著急,雖然他們二人停在空中,但此時下著暴雨,街上根本就沒有一個行人,更別說有人沒事會抬頭亂看。
很快的思索後,憂末抬頭看著淨業認真道:“我不想與為敵,但那東西我不能告訴你,你要是還想活命,那就快些離開吧!”
剛剛還在說著硬話的憂末突然間改了話音,這讓淨業不免露出了笑容,雖然他能猜到憂末為何會有如此變化,但也不可能因為憂末的幾句話便直接離開此地。而且他的行蹤已經被憂末知曉,若是被其洩露了出去,那可不妙。
“憂城主如此說的話,那我再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說…抱歉了!”
微微低頭晃了晃,淨業溫和的說了一句,隨即猛的抬頭,掌心魔氣匯聚,翻掌對天。
憂末也猜到了淨業不會就此罷手,見淨業對空一掌,旋即從戒指中取出了自己所有儲備的短劍。
數百把鋒利短劍懸浮於周身與身前,憂末眼中寒光綻放,雙手凝聚淡紫色靈力,操控著所有的短劍。
“轟隆!”
頭頂黑雲響起雷鳴,憂末並沒有在意,只是緊盯淨業,瘋狂勾勒印記,在身前浮現出一道巨大的菱形印記,隨即憂末一聲大吼,手指似劍,斬向淨業。
“龍骨百寒!”
聲落,數百把鋒利的短劍穿過印記,旋即組成一條巨大的劍龍,張口發出風嘯之音,卷著紫色流光,衝殺淨業。
而在劍龍形成後,淨業舉起的手掌也同時落下,在憂末的頭頂,一道紫色雷龍俯衝奔騰,將憂末以他周身所剩不多的短劍全部吞噬,在這陰沉的天空下,釋放紫色光芒。
另一邊,淨業面對憂末全力施展的劍龍不敢有絲毫的小覷,畢竟憂末有著玄丹境的修為,不同於那些氣海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