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子諾的疑問還沒有全部說完時,淨業身側的空間突然一陣扭曲,隨後一道白衣身影出現。
長髮青冠,兩鬢細帶飄飄,腰間懸掛精美藍玉,左手執扇,右手端著一壺酒。英俊的臉龐掛著不悅,顯然是因為飲酒時被打擾了心情。
“呦,三聖賢,你飄在空中我差點以為是一片小云朵。”九聖賢看著同樣看自己的三聖賢,嘴角揚起,嬉笑道。
“哼!九聖賢,你可真有本事,教出來一名好徒弟!”看著九聖賢嬉笑的臉皮,沒有絲毫的氣度可言,三聖賢散去靈力,甩袖冷哼一聲。
“哦?哎呀,這都被三聖賢發現了。真是的,本座還想低調一番,竟然被人給發現了。”九聖賢又是一笑,看了一眼擂臺旁邊十分乖靜人群,又掃了一眼身後三人,面帶驕傲道。
聞言,三聖賢眼中冷意溢位,負背的手不斷緊握,恐怖的力量凝聚又散去,反覆如此。
九聖賢笑眼意味深長的瞥了三聖賢一下,轉身變臉瞪著淨業,罵道:“徒兒,你怎麼回事!讓你收斂一些,低調一些,你怎麼不聽!這下好了,都知道為師的徒兒很優秀!你讓為師接下來如何打他們的老臉?”
九聖賢的聲音很大,也很嚴厲,神情也十分的到位,只是這話裡的內容讓周圍聽的人怎麼也不覺得那是在教訓,反而更像是在誇獎!
淨業看著演技無可挑剔的九聖賢,忍住疼痛和笑意,低頭拱手知錯道:“師父,徒兒錯了,徒兒再也不敢了。”
既然九聖賢想表演,那淨業自然會配合他的演出盡力表演,但他身後的兩人就沒辦法像他一樣。兩人各自偏頭遮住自己的笑聲,然後正色站好。
見淨業如此,九聖賢恢復笑容,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知錯了,那為師罰你明日替為師去一趟花滿樓。”
淨業聽完,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是,師父。”
九聖賢一聽,忽然笑容加深。側身將手中的酒壺伸向臉色微怒的寧清歡,輕聲道:“丫頭,淨業體力不濟,最近操勞過多,這酒壺你替他拿著吧。”
“是,九聖賢大人。”寧清歡將視線從淨業的側臉上挪開,接過酒壺,平淡道。
不過,九聖賢的那番話卻一直在寧清歡的心裡重複。
傻傻的淨業依然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只是放鬆的看著空中老臉陰沉如灰土一般的三聖賢。既然有九聖賢出面,那下來的事也就不用自己再擔心了。
“九聖賢!現在可不是你尋樂之時!你的徒弟打傷了我的徒弟,下手狠毒,不顧同門之誼,此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座一個交代?”剛把酒壺交給寧清歡,背後便響起了三聖賢陰沉的聲音。
九聖賢轉過身,同樣腳踏虛空,來到三聖賢身前,然後看著他笑了笑,負手輕聲道:“打傷了你的弟子?雖然本座剛才不在這裡,但是你真當本座不知這裡發生了何事?倒是三聖賢,你的弟子不是個丫頭嗎?”
“本座願意收誰便收誰,旁人管不著!”三聖賢又是哼聲道。
下面的那些人,抬頭看著上面對立的兩位聖賢大人,旋即各自悄然離開。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都不會再待下去。這場熱鬧早就結束了,剩下的已經不是熱鬧了。若是再看,就要付出代價了,比如性命。
人群散去,李珂嵐也不再看頭頂,美眸望向仰頭的淨業,又與寧清歡帶有敵意的目光碰撞一番,這才離開。
閒人走光,九聖賢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鬢髮,笑道:“你孫子又沒死,不過受了些傷,淨業也捱了你一下,就這樣吧。”
九聖賢的聲音很低,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他今日心情不錯,不想和三聖賢計較太多。
不過三聖賢顯然不願,生氣道:“就這樣?九聖賢!一個月前淨業當著眾多人的面前將易兒那般毆打,如今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臉上,你讓我就這樣?本座做不到!”
九聖賢聽到三聖賢的這些話,心情也有些不悅,收起紙扇淡然道:“小輩爭鬥,總有勝負。若是風易碾壓淨業,我絕不會多言。但三聖賢,你可別忘了,上次你突然出手,這次你也突然出手,不覺得有些丟人嗎?”
“丟人?本座就這麼一個孫兒,豈能讓你徒弟如此侮辱!總之,今日沒有交代,那本座便將淨業廢了!”三聖賢再次伸出手,一聲決然,磅礴的青色靈力湧動而出,如汪洋大海。
“廢了!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廢了淨業!”徹底沒了心情的九聖賢一聲冷哼,周身浮現眾多雷電,頭頂的天色直接暗淡無光,更加恐怖的氣息自全身噴發。
兩人眼中各是寒光浮現,消失空中。
地沉默的淨業三人,望著黑雲遮日,只聽轟隆滔天,不知是雷音還是聖賢之間的碰撞。
只是張子諾沒想到,自己的一場挑戰,如今卻上升到聖賢之間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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