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兩日便到了陳國苦縣厲鄉曲仁裡,這裡也是個恩怨之地。
斗門大開,家丁家將來迎,商甲牽牛隨後,“快走!慢慢騰騰的,過後再收拾你,跟你說啊,現在給我消停點兒,別說人話,不然就找個沒人地兒抽死你!”這是進門前商甲偷偷交待的話。
話過,隨著小李耳入內,家丁接過青牛。
“哎!那個誰,這牛你要怎麼安置?”商甲掐腰問那帶趴帽的家丁。
“哦哦”家丁恭敬一笑立馬明白道“這個請客人放心,定會精心照看,牛棚那這就備鮮草細拌…………”
家丁還沒說完,商甲頓時手勢打停:“停停,細什麼拌,吃飽就得了,都是咱自家的。”
家丁一愣,轉而苦道:“啊,啊,您太客氣了這,這可怎麼好…”
商甲一看嗎這家丁蒙了,又不好說的太露骨,便又一把接過道:“頭前帶路。”
“哎!”家丁的臉都愁成個大包子了。
後院挺大,牲口棚成排不少,商甲精心挑選,最後選了個最窄最小的就牽著往裡進,青牛不從,商甲就揪住牛鼻揪的環子往裡硬拖。
家丁愁道:“啊,那個,這是狗圈,太擠了,這牛大,磨不開身的,旁側有好幾個寬敞的,您別客氣…”
商甲牽牛回頭瞪他道:“這牛習慣住小的,熱呼,就這!你那個啥,在後面使勁兒給一腳!”
家丁直撓臉,硬著頭皮照著大牛屁股“咣咣”給了好幾腳,口呵著“進!進!”
好不容易捅進去了,頭朝裡拴好,大牛屁股露出一大截,日曬雨淋免不了。
商甲擠出來,將牛料槽扔到頭裡,吃草時只能歪個脖子才能勾得著。
大事完畢,商甲“啪啪”拍了幾下手灰,掐腰看看,挺滿意。
家丁看完也就搖頭去備鮮草了。
商甲見沒人,便開始掐腰偷笑,肚子都笑疼了。
“惡毒!”青牛氣得哞恨著不平道。
商甲嘎嘎兩聲怪笑道:“惡毒?還不是都跟你學的,怎麼也比不上你惡毒!這就叫做惡人就要惡人磨!”
那家丁還挺快,不知在哪割了一捆鮮草扛來。
商甲接過,往圈邊一扔,然後囑託家丁道:“那啥,我們是遠道來的,現在就餵食對它不好,這三日只添水,不加料。”
“這牛挺值銀子呢,一點兒不喂?”
“一點不喂!”
“哞………………”青牛揚頭一聲悲鳴,眼淚兒就要滾落出來。
兩人互相瞅瞅,家丁不忍,商甲憋笑道:“算了,這牛以後還是由我親自照看,你們就甭管了。”
“哎!”家丁也是樂得清閒,出了事兒更是省得牽聯,便痛快兒走人了。
“小人!”青牛立馬回頭恨罵道。
“小人怎麼了!都是你氣的,這樣啊,小爺也不是個總記仇的人,你若能忍住三天不食,小爺我就放過你,從此個過個的,互不相干。”
“真的?”
“真的,小爺說話算話。”
“哞………………”青牛再次悲鳴,像是想忍了吧。
此時家丁來叫,說是要去見過老夫人才吃午飯。
老夫人就是李耳的母親,在後來才知道,李耳雖然生於此,但並不是陳國人,而是宋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