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哆嗦著身子,他剛才梗著脖子頂了一句,現在想來,真是一件蠢得發綠的事情。
“範......”
“範你娘!”範青山抬頭,一個巴掌甩過去。
方儒趔趔趄趄地摔在地上,捂著臉,眼睛發紅。
“我告訴你們,陳正是我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你們要是敢欺負他!我一個個上門給巴掌!”
陳正站著。
他原本說的,是想讓老範配合一下,至少,能在秦青青父母面前,撐一下場子。
他沒想到,老範會這麼玩命地護犢子。
酒店門前,所有人都不敢大聲喘氣。
一向儒雅的範大師,為了陳正這個小徒弟,可都髒話連天了。
“青青,那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秦母沉聲問道。
“他會畫畫......是範大師的親傳弟子。”秦青青沉默了下開口。
她以為,把陳正誇得高一些,或許家人就不會太勢利了。
可惜她錯了。
“畫畫?呵呵我就知道,原來是這麼個玩意,畫畫能當飯吃?我說青青,你也最好聽我的話,去學工商管理,以後也能幫方儒的忙。”
秦青青咬著嘴唇。
這一刻,她忽然好想離開,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
“瞭解清楚了,這小子就是個窮鬼,不過狗仗人勢罷了,咱們把姓範那老頭哄走就行了。”秦母已經轉頭,對著其他人開口。
場地中央的秦長坤,意味深長地看了陳正一眼。
“我就說嘛,原來是青青的朋友,走走,一起進來吧。”
陳正沒有順著秦長坤的手勢邀請,而是揉了揉腿,徑直走向秦青青。
秦青青紅了眼睛。
並非是矯情,而是因為,陳正總能在一次次劫後餘生後找到她。
“今天你是的生日,我來這裡,不參與狂歡,只是想送一份禮物給你。”
那束花,已經被後面放上去的禮物壓癟。
“不就一束自己摘的破花,都當寶了。”秦母小聲冷笑。
所有人的想法,和秦母一致。
包括已經爬起來的方儒,神色更是不屑一顧。
他可是送了個價值三十萬的包包,一束破花怎麼比?
秦青青已經走過去,將花束拿了起來,捧在手中。
“拆開。”陳正笑了笑。
秦青青點點頭,纖細的手,慢慢開啟裹住的花紙。
花紙落下,一張別緻的照片露了出來。
秦青青拿起來,認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