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山這幾天,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背不馱了,腿腳也不怎麼瘸了,上樓也有勁了。
他終於弄懂了“寶藏”這個詞語。
寶藏,原本指沒被世人發現的財富。
而他唯一的徒弟,如寶藏一樣,是還沒世人發現的財富!
“誰欺負他!”範青山冷聲發吼。
後半輩子,他一直不會這樣喜怒於色,內斂到讓人以為,堂堂一代大師的性子,便是這樣儒雅。
實際上,早在年輕時,範青山先生還沒被人稱作大師的時候,也會仗著家裡勢力,遊戲夏京,活脫脫的滅世大頑主。
三十五歲後,因為一場變故,他開始沉澱潑墨畫,遠離夏京,終成一代大師。
但這並不代表,範青山原本是個和和氣氣的人。
酒店前的人,都沒由來地怔了怔。
“那是範青山大師......聽說夏京范家有親屬關係。”有人開口。
一代大師,還是夏京豪門的人,這怎麼了得!
作為東道主的秦長坤皺了皺眉後,立即換上一副笑臉,“原來是範大師光臨,蓬蓽生輝啊!”
“生你孃的狗屎灰!”範青山依然怒不可遏。
這一句彪悍的語句,從一位大師迸出來,明顯讓秦長坤有點目瞪口呆。
“大師,為何動怒?”
“我動你姥姥怎的?閃邊去!馬猴和土狗曰出來的狗貨!”
全場皆驚!
秦青青更是完全懵了,她知道範青山收了陳正做弟子沒錯,但沒想到範青山會這樣護著陳正。
“相傳範大師是一位極為儒雅的人,備受推崇......”
“這怎麼回事啊?好像是和那個小子認識的。”
秦長坤整張臉都白了,站也不是,轉身回頭也不是,只得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範青山舒服地呼了口氣,拄著柺杖走向陳正。
陳正垂頭,用手捂著臉。
“他們打你了?”
陳正伸出一隻手,指了指方儒的位置。
“過來!”範青山大怒,指著方儒的方向,用柺杖重重捅了捅地板。
方儒臉色蒼白,“我沒有打他。”
“罵了沒有?”
方儒咬著牙,“範大師,我們敬你,是因為你德高望重,倚老賣老,別人會怕你,我方儒可不會怕你!”
秦青青面前,他實在不想被落了面子。
範青山冷笑一聲,拿出手機,“行,方家是吧,喜歡仗勢欺人是吧?我和我堂哥範小棗打個電話。”
“別!大師,他認錯!”秦長坤急忙走過來,大聲勸道。
範小棗是誰?夏京范家的族長!
“過去啊!”方家人更是惶恐,得罪了這一尊大佛,以後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