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她飛走了。”我按著琴瑟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飛走了?怎麼可能。”冰雪聰明的羽歌顯然不會相信我這樣的輕描淡寫。
“她很傷心,她說我根本不是那個人,於是就飛走了。”我只能這樣說,我狠不下心告訴她們真相。
羽織面露苦色。“公子,若真是這樣,我現在要趕快回聚落了,我的那些同族被解開了困擾他們三百多年的法術,現在一定大亂。”
“羽織姑娘,琴瑟臨走前囑託我告訴你,以後要給你的族人自由。”這是琴瑟最後對我的囑託,我自然不會忘記。
“我懂了。”羽織轉過身準備離開了。“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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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妹妹快走吧。”
“姑娘等一下。”我叫住了她,並取出了那個香囊。“這是琴瑟交給我的,但我覺得還是要留給你。這本來就是你們族的東西。”
羽織接過香囊苦笑著,然後又將香囊還給了我。“這香囊是媽媽對你前世的心意,你還是把它拿走吧。”
這個不起眼的香囊此刻在我手中,我竟不能承其重。
“公子。”羽織的話有些猶豫。“你可知當初母親為何要施展這個我們族被禁用多年的法術?”
羽織深吸了一口氣。
“我那時還小,但那天的場景我卻歷歷在目。當時母親第一天做首領,就給下面那些族人提出要與書生成親的想法,她希望得到同族的讚許與祝福。可是她得到的卻是無盡的指責與詆譭,那些人都嘶吼著要吃掉書生,母親無奈之舉,只好用那惡毒的法術作為對書生的保護。”羽織停頓了片刻。“書生那時聽不懂鳥人語,只以為母親是為了權力才這樣做。”
因愛而生,因愛而亡,我此刻方悟。
羽織說完,又給了羽歌一個擁抱。“妹妹,希望你做了對的選擇。”
“姐姐……”羽歌忍不住嚎啕大哭,她一下就鑽進羽織的懷裡。
“公子,你可要照顧好我妹妹,不然我會找你算賬的。”羽織衝我眨了下眼睛,微微笑了笑。
便起身飛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我們走吧。”羽歌晃了晃楞在原地的我。“我已經把御雷術告訴了姐姐,我相信姐姐肯定有辦法讓我那些同族信服的。”
羽歌帶我飛向了河岸,樹林,湖水,此刻這些景象我再也不想看到,害怕觸景生傷。
我們來到海岸,經過了戰爭的洗禮,這裡已經是遍地鱗傷,魚妖大軍戰船的殘骸孤零零地漂浮在平靜的海面上,見證著昨日的硝煙滾滾。我仔細看,才發現有一個身影正在對著一艘戰船敲敲打打。這艘戰船就拴在當時我們汽艇拴過的那根木樁上。
這個身影我再熟悉不過了,是我的朋友龍少,原來他今天將海上的殘骸收集起來,竟然拼湊成一艘完整的船,這都船看起來威風凜凜,比當時我們的汽艇要大氣的多,龍少真是總能給我驚喜啊,沒想到竟然他還有這樣的手藝。
“泉哥,你們終於來了,我給你們把戰船都修好了,哈哈,羽織說你們如果直接飛回去,難免會引起驚動,還是坐船回去比較穩妥。”龍少抿了抿滿臉的汗水,看來他今天一直在做修補這件事情。
“龍少,謝謝你。”我緊緊地抱住了龍少,我很想把這些不敢對羽歌說的故事告訴龍少,多麼希望他也能跟我回去。“兄弟,你真的決定要留在這裡嗎?這裡並沒有自由。”
“泉哥,什麼叫自由?其實我在北京做群演的日子就像噩夢一般,每天沒日沒夜的疲於奔命,卻依舊活在別人的嘲笑與譏諷裡,那樣的生活彷彿一個無底洞,不斷吸食著我的生命力,你知道就因為我是一個胖子,每天擠在地鐵裡別人看我的那種異樣眼光嗎?這就是自由嗎?”龍少語氣十分深沉,眼神中溢滿了哀傷,那是我從未見過的表情,“可是自從來到這裡,我變成了夢寐以求的樣子,這裡的人雖然很怪異但卻對我有最起碼的尊重,如果真是個夢,我也希望可以終老在這個夢裡。”
龍少的話讓我沒法反駁什麼,我知道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生活改變了每一人,他現在作出了屬於自己的選擇,或許也是最正確的選擇。自由不只是卸去身上的枷鎖,只有在喜歡的地方跟對的人在一起,才稱得上自由。
“那好吧,你保重。”我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開心一些。
“恩,泉哥,一定要回來看我。”龍少緊緊地抱住了我,然後悄悄對我說,“主要是還有美人相伴,誰捨得走啊。”
龍少,真有你的,看來我真的沒看錯你。我們兩個都不禁笑了出來。
“龍少,你要趕快回聚落那邊了,我姐現在可能有麻煩,我那些族人可能要和她開戰了。”羽歌說。
“真的嗎?把你們送走我要趕快過去。”龍少焦躁地說,“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承受這一切。”
我把羽歌拉上船,龍少將船用力一推,船就慢慢浮動起來,我輕輕撥動兩邊的船槳,一點點往我們來時的方向行駛。
船下的水波一圈圈的擴散,月光靜靜的灑下來,將這幅離別的畫卷勾勒得筆精墨妙,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你並不知道何處落筆,卻總能生出一片意想不到的花。這短短几天彷彿經歷了無盡地漫長,悽美的故事的就這樣有了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