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黎道:“放心,小黎煮了很多的!”
她拉著寧長久去了屋中,將煮粥的小鍋爐取下,將剩下的粥倒入碗中。
邵小黎訝然地望著,發現剩下的只夠一小碗了。
她略帶歉意道:“小黎算錯劑量了。”
寧長久啞然失笑:“你這語氣怎麼和下毒似的?”
邵小黎彎眸微笑,很快又煥發了神采,她豎起手指,道:“雖有隻有一份了,但我們可以一起吃呀。不過……這樣好害羞啊。”
根據寧長久對她的瞭解,她的‘好害羞啊’潛臺詞基本就是‘小黎想要’了。
寧長久捏了捏她的臉,道:“小黎哪來這麼多小心思啊。”
邵小黎舀起了粥,道:“來,師父張口,小黎餵你。”
“不要。”寧長久斷然拒絕。
邵小黎微微氣惱,道:“那師父是想吃粥還是想吃小黎啊?”
寧長久反問道:“那小黎想吃什麼?”
邵小黎神秘道:“我想吃那個……”
“哪個?”
“就……那個……啊!”
邵小黎驚呼了一聲,接著她被抱了起來,柔軟的唇被另一雙唇印上。
邵小黎微微別過頭,道:“現在是早上哎,好害羞啊……”
那碗粥靜靜地置在桌子上,一點點變涼。
……
溫存的時光是短暫的。
二月將盡,罪君的神國即將開啟,接下來的一戰雖不會有太多懸念,卻也不可掉以輕心。
前些日子,寧長久還去過一趟天榜,又與惡見了一面。
見到惡的時候,惡像個老人家一樣坐在搖椅裡,渾身水腫,從清瘦的少年變成了個胖子,詩在一旁照顧著他。
惡的水腫主要源於救世時吸了太多的洪水,這些水透過根系傳達到他的身體裡,便成了這副樣子。
當初斷界城時,寧長久曾與罪君戰過一場,那一戰裡,罪君的投影沒太大損傷,可神秘感卻已大打折扣。
寧長久向惡詢問罪君神國的方位,惡並非完全的全知者,哪怕罪君藏得遠不如冥猙那般深,他也只能給出一個大致的位置。
對話間,原君也扛了個椅子出來坐下。
他看著寧長久,問:“有幾分信心了?”
寧長久道:“事未成之前,皆不敢妄言信心。”
原君道:“太平日子過久了,可別得意忘形。”
“日子從來不太平。”寧長久輕嘆了一聲,道:“總之,我會盡可能地為人間爭取足夠的和平時間。”
原君淡淡點頭,道:“我不確定你到底藏了什麼手段,但祝你成功。”
寧長久亦點頭:“暗日不會降臨,紅日會照常升起。”
原君將柺杖靠在椅子上,與他揮手作別:“下次見面是何時?”
寧長久想了想,道:“七年之後。”
……
劍閣裡,寧長久、陸嫁嫁、司命再度圍坐一起,商量著殺死罪君的細節。
柳希婉在劍坪上練著她的必殺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