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齡想了想,又爪子比劃了一下,道:“大概……這麼多。”
寧長久看著她認真比劃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靠著心意相通理解了她的意思。
“怎麼可能差這麼多?”寧長久有些不安:“最後兩家加起來恐怕也遠遠不夠。”
司命問:“小齡,你可以感應到殘缺權柄的位置麼?”
寧小齡不太確定,道:“我試試!”
司命道:“嗯,我也用星靈占卜之術測算一下。”
寧長久眯起了眼,他望向了北邊,隱約猜到了剩餘權柄的所在。
次日,寧小齡與司命證實了他的想法。
萬妖城。
……
同日,眾香曼妙的三千世界裡,趙襄兒換上了曳地的紅裙,自雲遮霧繞的閣中走出,金繪鳳鳥的長裙淌過白雲與海,清美優雅的姿影是三千世界裡最明豔的景。
她的長髮垂直腰間,漆黑髮絲上承著女王獨有的火冠,虛幻地燃燒著。
師雨與雪鳶垂首跟在她的身後。
今日是她的試煉之日,也是朱雀神為她準備的,邁入五道最大的契機。
師雨看著她蒼白的臉頰,知道半個月前她出手救寧長久所損耗的力量還未來得及完全恢復。
她心中嘆息,不明白姐姐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三千世界的中央,一個巨大的火輪緩緩浮現,宛若一隻睜開的眼。
師雨面露憂色,雪鳶面帶妒意。
趙襄兒能分辨她們的情緒,卻並不在意。
她走入其中。
她並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試煉中活下來,但她心中並無懼意,她忽然想起了寧長久。
她知道,自己與他的頭頂,在光鮮的幕布後,都懸著巨大的恐怖,那是超越生命本身的東西,也是他們必將共同面對的存在。
這種心照不宣的宿命是無形的線,它不始於月老,亦不終於孟婆,它自宿命中生,唯有永恆的死亡能將其掙裂。
趙襄兒的身影吞噬在了火光裡。
……
不可觀。
金佛帷幕之下,蓮花燭水之央,觀主道衣靜坐。
她的身前並無水幕,而是置著一個火雀模樣的紙鳶。
紙鳶以竹篾為骨,纖薄脆弱。
觀主看著紙鳶的名字,緩緩伸指,點於水面,蘸著水在紙鳶絲絹的面上添了一個名字。
那是她的名字。
“又該相逢了麼?”
觀主如是開口,水面生出漣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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