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這面相,看上去有些不妙啊……”
朱平安將唐虞的額頭看了又看,面帶憂色說道。
唐虞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小侯爺,今日要這般捉弄自己。反正事已至此,他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心想,“老夫便隨你怎麼折騰,看你能裝神弄鬼到什麼時候?”
於是一言不發。
“有什麼不妙,小侯爺趕緊給我們說說。”
這個時候站出來捧哏的,自然是那位傅迪小公爺。
其餘幾人也不知道朱平安說的是真是假,便一起瞧著他,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唐大人,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從你這面相看,近日恐有牢獄之災啊。”
朱平安接著說道,臉上的憂色更是深了一層。
眾人又是一驚。
牢獄之災,是何等嚴重的事體,就算朱平安是身份尊貴的小侯爺,也不能如此信口雌黃。
唐虞卻再也忍不住了,冷冷的說道,“小侯爺,自問老夫並沒有開罪於你,你又何必拿老夫這般尋開心?”
“尋開心?非也,非也。”朱平安搖搖頭,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看唐大人給本侯相面相得準,才實言相告。要是換做其他人,本侯爺才懶得管這閒事。”
朱平安又沉吟了一番,接著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化解。唐大人若是百日之內不出府門,或能躲過此難。”
一番裝模做樣,卻弄得鄭重其事。
唐虞聽朱平安一味胡攪蠻纏,便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起身便要告辭。
“唐大人你這是不信我?”朱平安似乎也有些不快,“若是不信,本侯便與你打個賭,如何?”
“小侯爺要賭什麼?”
見朱平安還不肯放過自己,唐虞也動了真火。心想賭就賭,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他自問沒有欺君罔上,又有劉汝長這個大靠山,說什麼牢獄之災,豈不是無稽之談?
“我賭你三日之內,必定身陷牢獄。如若不然,我這小侯爺的爵位便讓於你,再輸你白銀五千兩。”
朱平安說得斬釘截鐵。
傅迪見狀,卻對朱平安連連使眼色。此時他也明白過來,這是唐虞得罪了小侯爺,故意在這裡整他呢。
可傅迪還是覺得,朱平安再厲害,也不可能在三日之內將唐虞送進大牢,因為他畢竟是個正五品的朝廷命官。下獄之事,那是要皇上點頭的,就連皇太孫也做不了主。小侯爺打這個賭,只怕要輸。
按他的想法,唐虞得罪了朱平安,悶聲不響的打他一頓黑拳出氣便是,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
“你這爵位是皇上恩賜的,就算你敢讓,老夫又怎敢要?銀子對於老夫,更是無用之物。老夫也不要小侯爺什麼,要是你輸了,以後不要再來糾纏老夫便好。”
唐虞冷冷的說道。
“若是你輸了呢?”
“老夫便自己脫了這身官服,向皇上請辭,歸隱故里。”
唐虞答的也是絲毫不拖泥帶水。
說完之後,再也不做停留,拂袖而去。
“到那個時候,這身官服脫不脫,只怕也由不得你了。”朱平安心裡冷冷一笑。
其餘幾人也不願再留,向朱平安兩位告了禮,也便辭去。
“小侯爺,你當真瞧準了?我怎麼覺得有些玄乎呢。”
眾人走後,傅迪嘆了口氣說道。他對剛才朱平安不顧自己的暗示,硬要打賭,很是有些耿耿於懷。
“我說傅大公子,你什麼時候見本侯爺輸過?”
朱平安淡淡一笑。
傅迪心想這倒也是,他們出來玩,似乎還從來沒有吃過虧。
又見朱平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道,“小侯爺你這次要是瞧準了,說什麼我也要拜你為師,學你這看相算命的本事。將來出去,也好哄騙那些小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