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生一陣狂笑,道:“臭小子,你也太狂了,憑這個木牌就想強奪橋山派,休想!”
他似乎失去了理智,也完全忘記了剛才左雲的下場,如同瘋狗一般撲向白飛。
白飛見他執迷不悟,殺機湧現,右手抬起。
“賢
侄手下留情!”佟立明見狀,連忙喝止道。
白飛聞言掠開,收勢不及的掌風依舊逼得玄真生後退幾步,令其駭然。
“前輩有何教言?”白飛有些意外。
“他一死,事情更加棘手,何況,那本秘笈藏於何處,你怎能知道?”
“多謝前輩提醒!”白飛一點就透,暗怪自己太過魯莽。
定了定神,白飛朗聲說道:“快將那些東西送上來,這並非白某所要,白某隻不過受人之託,代為行事而已。至於橋山派今後掌門人一職,由被殘廢的悟真生掌管,此乃你們師叔祖淨明長老之命,誰敢反對?”
橋山派眾弟子聽聞白飛竟是受淨明長老之託,不禁驚異萬分。
橋山四子之首純悟子有些懷疑道:“容我再問一句,淨明師叔祖早已仙化,怎會下此命令?”
白飛道:“誰說化仙去?三日前白某蒙他救命療傷,並面授機宜,代為清理橋山派門戶,這是事實,這塊木牌就是明證。”
說來也巧,梅朵所居石室,竟是橋山派淨明長老隱居之所,橋山派玄真生所作所為,全都落在他眼裡。此老大可出面清理門戶,只是因為玄真生有凌雲門撐腰,就不敢輕舉妄動。因此,為了此事,此老特別走訪了幾位武林異人,其中包括大番老人和放逐老人,想請他們給予協助。誰知,他這一去,竟然被梅朵鵲巢鳩佔。梅朵和白飛春風一度後,接獲凌雲門令。她離去後,恰好淨明長老返府,詢問之下,始知眼前少年就是大番老人要他代為尋覓的白飛。此老當機立斷,立即以自身修為替白飛解除受制穴道,並託以代清理門戶。
當梅朵返回洞府,不但人去洞空,甚至連一些陳設也搬走一空,而此時又分身乏術,不能尋找白飛,因為凌雲門命令在身,只好懷著惆悵的心情和左雲一同來到橋山派。
“不錯,那正是敝派掌印令牌,它代表著前一輩師祖的命令,但淨明師叔祖逝世已被江湖公認,還有人親眼目睹他老人家仙逝,怎會死而復活?”純悟子依舊有些懷疑。
白飛搖搖頭道:“這件事白某並不知悉,他老人家目前猶健在世上,這是事實,白某不需作任何解釋,在玄悟生掌管大典上,他老人家必會現身致訓,到時候就可證明。”
再說玄真生,此時心中早泛起了寒意,剛才若不是佟立明及時阻止,自己一條老命就得報銷,因此,悄悄打起了別樣心思。
而高節等人,自左雲死後,早就有了退意。
汪勝通可認準了高節,見他有了退意,一搖三擺地走出來,囔囔道:“你可不能走呀!待會,老要飯的還想跟你討教一番,以便了卻昔年的那筆舊債。”
高節老臉一紅,冷森森道:“老夫正愁沒有對手,只要你劃出道來,老夫接著便是。”
白飛轉過頭,向汪勝通說道:“老哥哥,你倆的事能否稍待片刻,讓愚弟先辦完這裡的事再說?”又對高節說道:“想你不會忘記陳留那件事吧?白某絕不皺眉,但有一個要求,請別干預橋山派的事。”
高節冷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玄真生突然凌空飛起。
白飛見他想要逃跑,長笑一聲,身形一閃。
眾人方自驚訝,白飛和玄真生二人又落回原地,後者萎縮地被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一手輕功,令人歎為觀止,眾人心中皆萬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