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哥跟你妹妹好上之前,他對你不是很好嗎?每次回家來我看了都嫉妒,看在他曾經那麼愛你的份上,你就幫他一次好嗎?”周麗娟語氣軟的不行。
她說的確實沒錯,周明川在被孟舒薇勾/搭之前對我有愛有寵,讓我以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就連靳夜白問我是否幸福的時候,我也毫不猶豫的說,周明川就是我的幸福的原因。
可也正是因為之前的感情太好,才使得我在知道的他出軌之後痛不欲生,若是對他沒有感情,我至於躲起來偷偷哭嗎?
“周麗娟,你別再說,不是我不想幫他,而是幫不了,我既不是銀行的提款機,也不是搖錢樹,趁著還有時間,你們趕緊想別的辦法吧。”我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她刻意的提起周明川曾經對我的好,在我平靜如水的心湖一石激起千層浪,再聽她說下去,我真的要被帶回到回憶裡不能自拔了。
靳夜白伸手摸著我的腦袋,“孟露,你是真的想幫他嗎?”
我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抱著他,閉著眼睛喃喃道:“有點吧,畢竟他現在弄成這樣,跟我多少也有點關係,要不是我讓他淨身出戶,他就不會沒錢了。”
“看來你是早已原諒他了,這才是真正的你。”靳夜白輕聲笑了笑,“不過,他的事也不是錢能解決的,違法了就是違法了,只要他的公司起訴了,他最終還是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幽幽嘆了口氣,“我知道,所以我也懶得去賣什麼房子,我還想留著房子讓我爸媽養老呢,希望我爸能快點好起來。”
他輕輕揉著我的腦袋安慰,“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
“對了,你不是說要教我彈琴麼?今天也沒啥事兒,不如現在就教我好不?”想到他彈琴的樣子,我立刻心血來潮。
他坐了起來,拉著我去書房,“好,那我今天先教你最簡單的小星星變奏曲。”
現在我已經閉口不提結婚的事,他就更不會提起,也許這樣也不錯,至少我們還能在一起,至少只要他不回父母家的時候,我每天都能看到他。
有時候我會覺得奇怪,為什麼他會有結婚恐懼症,難道是他父母離婚,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嗎?
可是問了他的家庭情況之後,得知他的家庭很和睦,根本就沒這回事。
他從來沒提過要帶我去見他的父母,我想他家人肯定不知道我跟她在一起吧,於是我更加好奇,他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就沒人催婚呢?
難道他的父母就不急著抱孫子麼?
成天沒事的時候我就胡思亂想,一個個疑團在腦子裡擰成麻花似的,解都不解不開,我像是活在一大團疑雲裡。
但帶著疑問與靳夜白生活,總要比一個人孤獨的活著要好的多,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會對他的事追根究底了。
想讓我知道的,他自會告訴我,不想讓我知道的,我問了他也不會說,只會讓彼此間變得尷尬。
不得不說,周明川跟孟舒薇真真是絕配,一個不作不死,把我爸折騰的成了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另一個眼看著也要家破人亡了。
週一上午我正在上班的時候,孟舒薇突然給我來電話了,一開口就是問我要十萬塊,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就這麼幾天時間,先是周明川找我,再是周麗娟找我,現在又是孟舒薇,目的都是問我要錢,一個兩個的都把當成了他們的私人銀行麼?
“孟舒薇,你怎麼還有臉問我要錢,你當我是欠了你的嗎?”我氣不打一處來,連辦公室都沒有出就吼了起來。
陸振廷詫異的看向我,張嘴正要問話,我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立馬閉緊了嘴巴。
“周明川他爸從腳手架上摔下來,現在急需手術,周明川的錢早被你掏空了,難道你不該對此事負責嗎?”孟舒薇振振有詞的說道。
“他爸這屬於工傷,你們應該去找包工頭,而不是來找我好吧?”我又不是林國慶的老闆,憑什麼他摔傷了還得我掏錢動手術?
“包工頭找不到人了,訊息我已經告訴了你,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他爸死了就是被你給害死的,你是殺人兇手。”孟舒薇強詞奪理。
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隨後發來一條訊息,是一家醫院的地址,還說沒錢醫生不給動手術,讓我摸著良心辦這事。
這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麼?
周明川自己的事還沒解決,他爸又出了這種事,看來人生在世,確實不能做太多的壞事,輕則損人不利己,重則禍及家人。
不過他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對我不像是對自己兒媳婦,而像是對敵人。
“出什麼事了?”看我把手機扔在一旁,陸振廷才開口問我。
“周明川他爸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沒錢醫院不給安排手術,包工頭又找不到,所以就找到我頭上來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他們還有臉來找你?你現在又不是他們的什麼人?這幫人是腦子有毛病還是缺心眼啊?”陸振廷也為我憤憤不平。
“他們是既缺心眼又腦子進水。”我說著拿過手機出了辦公室。
我出去給靳夜白打電話,把周父的事告訴他,然後問他,“小白,你說這事兒真的跟我有關係嗎?他要是死了,我會是殺人兇手麼?”
孟舒薇對我還是很瞭解的,至少要比我瞭解她來的多,居然專挑我的軟肋,明知道我心軟,還這麼威脅我。
靳夜白沉吟了半晌,“你在公司等我,我馬上就過來,咱先去醫院看看情況吧。”
“哦。”我應了一聲收起手機回了辦公室,又問了陸振廷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