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谷笑道:“話說起來,你們堂林關裡的這位楚將軍與我們還是舊識來著,你還記不記得?”餘芹皺一皺眉,低頭想了好半晌,也不記得徐懷谷說的是什麼,便困惑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也不怪你,畢竟你和她接觸得少些,我就比較熟悉了。”徐懷谷緩緩說來,
“當年我來扶搖宗的時候,不是恰好趕上一個名叫顧三月的女子在宗門口跪著,要找那個姓江薄情郎嗎?這事兒你可還記得?”餘芹微微點頭,道:“這個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畢竟你那會兒還在宗門裡,我們難得一聚呢。”
“那你可還記得在你們祖師堂的門口,有一名女子要強行衝進祖師堂裡,要為顧三月向討要說法?”
“這個也是記得的,你那個時候不是就在祖師堂邊的小路上等我嘛?我還記得你當時被許多姐妹誤會了來著,背地裡好一陣議論呢。”說到這個,餘芹露出了回憶的神色,痴痴笑了起來。
徐懷谷繼續說道:“那個女子名叫楚秀楊,就是這個楚將軍。”餘芹忙一挑眉,吃了一驚道:“原來是她!聽你這麼說起來,她們的脾氣確實有幾分相似。”吃驚過後,她又復而笑道:“天下竟然還有這樣巧的事,你不說我還真認不出來了。不過你說你和她比較熟,難不成還另有文章?”徐懷谷把食指放在嘴邊,輕輕
“噓”了一聲,神秘地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之前在營帳裡,她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若是知道我告訴了別人,還指不定要祝我的罪呢!”這是有意調侃楚秀楊那在營帳中所說的話了。
餘芹被逗得嗤嗤笑起來,忙催道:“咱倆是一邊的,你說,我肯定不告訴她。”
“她啊,其實是扶桑國的公主來著,當朝太子楚文澤的親妹妹。但是她這人卻不喜歡皇宮裡的生活,又從小就學會了騎射之術,天天啊,就想著去南邊打仗,要像男人一樣建功立業。”
“可她好歹也是扶桑國的公主,怎麼可能上戰場呢?更何況去的還是異國他鄉。於是有一次,她就偷偷出逃,逃走了。沒想到啊,許多年不見,她還真跑到南邊戰場上來了,還當了個將軍呢,你說這造化弄不弄人?”徐懷谷邊說邊笑,餘芹恍然似的點了點頭,卻又問道:“這種事不應該儘量瞞著人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徐懷谷笑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怪我。”
“那得看情況。”餘芹斜眼瞥一眼他,努了努嘴,
“還不知道你們倆之間有什麼事呢。”徐懷谷湊近她耳朵,笑道:“因為,當初就是我幫她逃走的。”
“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成天就知道做這些。”餘芹雖然語氣刻意不怎麼好聽,但禁不住眼裡的笑溢位來,
“就這些?沒了?”徐懷谷攤手,無辜道:“沒了,不然還能有什麼事?”餘芹滿意地點點頭,笑道:“那這還差不多。”
“誒,這麼久沒見了,也該給我牽個手吧?”
“你牽就是了,我手難不成還跑掉了?自己不敢,說我做什麼。”
“這不是怕你臉紅嗎?”
“有人的時候我才臉紅,現在就我們兩個,怕什麼?”徐懷谷笑了笑,冰涼涼的觸感傳上了手。
餘芹雖然嘴上嗔怪了兩句,但是二人的手一碰到,她卻加緊了力氣,十指相扣,握得很緊。
天黑了,一輪明亮的圓月升上了天空。然而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裡,卻也有另樣的月華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