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便是吾,若是一朝惡了天子,怕也是難逃貶黜啊!”
對此,刑恕是很清醒的。
所以,他才特意點出來,告訴尚洙這個舊友——別惹事,惹出禍來,我也救不得你!
“至於薛家?”刑恕想了想,道:“就這樣吧!”
“往後三年,薛占射也不會再出現在人前了……三年後,他都快六十了,就算再想快活,也快活不起來!”
“倒是太學……”刑恕笑了起來:“往後怕是會越來越熱鬧!”
尚洙聽著,若有所思。
確實!
太學現在已經有一位前宰相之子、仁廟的駙馬在接受聖人經義再薰陶、再教化了。
現在,又有一個前文宗的小舅子進去。
可見,這不會是結束,而是開始。、
搞不好,將來有現任宰執家的公子進去接受聖人經義再薰陶、再教化!
刑恕看著尚洙,自然知道尚洙在想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
尚洙終究是在野計程車人,朝廷裡的事情,他不必知道太多。
知道的多了,甚至可能還是禍患呢!
說話間,刑恕家的司閽就來通報:“主公,都堂方才遣人送來了今日的人事除授名錄……”
“嗯!”刑恕點頭,從司閽手中,接過了都堂的邸報。
他只看了一眼,就坐了起來。
因為,邸報的末尾的一行文字,引起了他的注意:起復前行國子監直講、審官院主薄沈洙為宣德郎、知陳留縣。
如今,府界十七縣官員任免,皆為天子親除。
何況是陳留縣知縣的差遣?
所以,這是天子親除!
而且是第一位被任命的府界主要官員!
沈洙?!
聽著好像有些陌生啊。
刑恕皺起眉頭來。
尚洙看著,小心翼翼的問道:“明公有何疑難?”
刑恕看了看對方,然後說道:“官家今日親除了陳留縣知縣……”
“起復前行國子監直講、審官院主薄沈洙為宣德郎,知陳留縣!”
“尚兄可知道沈洙?!”
尚洙聽著,想了想,然後對刑恕道:“沈洙?”
“可是字子平的那位?”
刑恕點頭:“可能吧?邸報上並未有表字……怎麼,尚兄知道?”
尚洙點頭,意味深長的對刑恕說道:“明公可知烏臺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