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王 (第2/4頁)

囚牛心知,再這樣聽他們的號啕,難免會出錯,所以他叫了肅靜,正氣凜然地說:“孤這就集合兵將,你們來當統帥!”

所有龍君,驚訝得抬起了眼,看囚牛平靜的臉色,默不作聲。

安詳的巍峩岌嶪山上演著樁樁怪事:嘲風、狴犴、螭吻諸家連連喪偶喪子;龍湖常有鬼聲……各家兄弟恐懼至極,都來一片海尋個法子,囚牛為諸王分了住所,拖家帶口的龍君擁擠一隅。而龍兵悄悄悄在崴嵬的龍山打造道場,美其名曰清除妖孽,實際是為了迎接負天鰲。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負天鰲生於一片海,肯定要回去,可現在,它還不能回去,它還有要緊的事:

魔界未服,哪有精力控制人間、征伐天庭?

這魔界中,有千足、虺、全蟲、守宮、苦蠪諸王,彼此混戰不休,自從天庭調和,才握手言和,受了封,共推虺王為盟主。

千足王,盤了蜈蚣狀的發,兩眼繪了褐框,眼唇抹了濃濃的褐色。

虺王,百蛇之王,身著蟒紋裝,頭上結著蛇首,眼大眉濃,唇上有紅裝。

全蟲王,頭纏起蠍尾狀,肌膚都是堅硬的角質,披散有頭髮,配合著漆黑的眼唇妝。

守宮王,皸裂的面板,通體黃綠,鼓鼓的眼睛,削尖的臉龐。

苦蠪王,一副憨厚的模樣,圓臉鼓腮,滿臉水泡,甚是醜陋。

叢山峻嶺中的虺王宮,鑲嵌在碧綠的寶石中,高大、威武,就山而雕鑿,蛇蟒纏繞其上,蛇猙獰、蟒孔武,時時吞吐信子。千級臺階,每一步都是風捲殘雲,石梯幻成巨蟒,爬進路邊的野草,爬不盡的身長。濃密的叢林,包裹了王宮,恐怖的動物叫聲,聽得人發疹。

白衣衛兵,站在路兩側,狂風呼嘯,魔兵整齊。

宮中都是冰冷的巖壁,一孔孔小洞,探出毒蛇頭,含著輝煌的燭臺;用具、玩具、座具……都是紋了蛇的精雕;人骨做的餐具,很精巧。

玉液瓊漿,在一壺壺鏤空的骨壺中散發幽香,玉盤珍饈,勻稱地擺了一道、一道。清爽的果,做成脯,做成餞,堆在盤中,晶瑩剔透。

舞女曼妙,雜耍高難,引起賓客的叫好。

饕餮盛宴年年有,五王輪流辦,如今又到虺王,自然辦得熱鬧。

四家魔王圍坐著,舉杯向虺王。

“請!”一口好飲。

短暫沉默,慢慢有了音響。

“負天鰲兩度重生,天台山崩塌,一片海遭欺凌……”虺王扼腕嘆息,試圖喚起諸王的鬥志。

不料被千足王一接,便瀰漫起悲涼的氣氛,他說:“是啊,魔王如此強大,我們如何是好?”

“不如降了,連龍王都屈膝稱臣,我們如同螻蟻……”全蟲王注視前方,坐在位上,像對自己說話一樣。

虺王瞪他一眼,大聲叫罵:“荒謬!”他立馬站起身,眼看諸王,疾聲厲色地說:“不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負天鰲陰險狡詐,恐為所害!”守宮王自顧自的輕聲言語,卻招來全蟲王的偷偷睥睨。

虺王注視著全蟲王的一舉一動,咳一嗓子,道:“它是一個殘暴的魔王,若不趁早除之,怕久生禍端,故而……”

全蟲王馬上搶過話,大聲強調:“天庭已經不管了!”

虺王慢慢笑起,舉起酒杯,站起身,面對諸王,說:“本王想籌措一支魔兵,向魔王發難!請滿飲此杯!”

這純粹是對全蟲王的無視,所以他先起身,端著酒杯卻不敬,只是陰陽怪氣地問:“敢問這魔兵,何人指揮?”

虺王不屑一顧,繞開几案,慢慢走向全蟲王,朝他碰杯,笑容可掬的說:“本王是盟主,姑且任之。”

全蟲王也假意笑起,主動碰了杯,又作起揖,叫道:“祝盟主旗開得勝!”

“不過,本王的兵馬當由本王統領”,全蟲王放下斟滿酒的杯,悄悄地向諸王傳遞眼色,“我想眾位王爺也與鄙人不謀而合吧?”

諸王是不幹,但不像全蟲王心直口快,只是竊竊私語,發洩著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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