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一直是“益果果”後端的“搖錢樹”，現在，李雪把資金源連帶老窩一併端走，“益果果”面臨著無家可歸的境遇。
“喂？”方諾驚訝地感嘆，“真沒想到是你，多久沒聯絡了啊？什麼時候請我吃飯啊？”
明言把地點定在“卡伊”餐廳，方諾下班後，穿著一身正裝，匆匆忙忙趕過來。
“你在哪兒上班呢？”明言看著許久未見的方諾，莫名產生了距離感。
方諾的紅唇抿過茶杯，留下淺淺的印痕。
“普華永道，準備兩年後跳槽。”
“真佩服你，總是把所有的事都規劃的井井有條。”
“直奔主題吧！碰到什麼困難了？”
明言還是能找到她身上雷厲風行的影子。
“飛魚被李老闆的妹妹打包走了，益果果所有的裝置都賣了，那些教輔資料現在堆積如山，正放在體育部辦公室。”
方諾笑道：“你應該慶幸我沒在辦公室，不然還是會讓你捲鋪蓋走的！你怎麼那麼喜歡囤貨呢？”
“就是正常的量！益果果現在不只賣給校內，還要售向校外，一但有人買，就要確保手裡有書。”
“你為什麼不換個思維，讓顧客掂量掂量，一旦想買，要保證能買上。”
“什麼意思？”
“分周或者分季，先把需求量統計好，再定期印刷。”
“噢，其實……我也這麼想過……”
方諾搖了搖頭，“你才沒有想過，我還不瞭解你嗎？你的團隊總最大的特點，就是工種重複，有戰略策劃嗎？有後備調研嗎？”
“我這是初期，益果果就是很小的一個團隊，不用那麼麻煩。”
“別裝了，你原來還誇下海口要讓益果果上市，我可都給你記下來了，當初你想當隊長，我就順著你來。其實我在等，等到什麼時候，我能以社會合夥人的身份，加入你的益果果企業。”
明言自嘲道：“我翅膀還沒硬呢！先學著走路吧。”
“我在電話裡，聽你被光華管理班錄取了，去上課沒？”
“明年吧，我自己的專業事情還多著那。”
“嘖！這就分身乏術了？把談戀愛的時間擠出那麼一點就夠夠的了！你是要創業的人，怎麼能不學習管理知識呢？”
“我沒時間談戀愛。”
方諾把劉海擼起來，顯得有些急躁，“你究竟是想走哪條路？”
“我……最起碼得把本專業學好吧。”
“我百忙之中，馬不停蹄趕過來，不是培養你的業餘愛好的，我要是你，手裡有益果果這麼一張牌，早就把重心放到光華管理班上了。”
方諾舉著小鏡子往臉上撲粉，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我辦公桌上的檔案比這茶壺還高。”
“我……算了，你先去忙吧，我不耽擱你賺獎金。”
方諾眼珠子咕嚕一轉，有些不高興。
“那我先走了。”方諾踩著高跟鞋，回頭留下一句，“實在沒時間，就給別人打理吧。”
方諾語帶譏諷，明言卻沒有細細品味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和朋友喝酒遇到貝樂樂，才發現這句話另有深意。
“明哥，你就放心好了，我絕對給你理得妥妥的！”貝樂樂眉飛色舞，“校外有一家奶茶店轉讓，我和同學租下來了，剛好給你的益果果騰出地方。”
“那我不在，你有什麼事就電話聯絡我。”
“肯定的！不過明哥，你那個光華班上了有用嗎？別把本專業落下了。”
“我也不知道，去了再說吧。”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