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裡哪來的刀片?”葉蓮娜不敢相信。
“不知道。後來聽那些調查我們的軍官說是尼古拉偷偷藏的。”
“尼古拉為什麼要自殺?按理說他的責任應該沒你大!”葉蓮娜又問。
“心理素質不行唄,以為天就要塌下來了,就自殺了唄!所以後來為這件事受處分的人只有我和斯捷奇金,其他所有人都算是因公殉職。”
“當時,那些審查你的軍官都問些什麼問題?”
“就是事件的經過,我就一五一十說了,他們主要就是判斷我在整個事件中是否有瀆職,我反正把責任往布林堅科身上推,要怪只能怪這傢伙訓練出來的學員太兇悍了,否則哪會造成這麼大的損失!”
“問尼古拉的肯定也是這些問題,難道他就堅持不下來了嗎?”
“我想尼古拉在基地呆的時間最長,所以還會問他許多關於基地以及布林堅科,甚至是你,馬卡羅夫的事。”謝德林說道。
“審查期間,你跟斯捷奇金有過直接接觸嗎?”馬卡羅夫忽然敏感地問道。
“沒有。我們是被分別關押的,一人一個小禁閉室,審問的時候也是分開的。”
“那些軍官在審問你的時候,提到過斯捷奇金嗎?”馬卡羅夫又問。
“很少,幾乎沒有,因為他的情況和我不一樣。”謝德林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後來有個情況讓我很疑惑,按理,斯捷奇金就是後來犯了點錯,應該問題很簡單,很快就能問清楚,可是我被審查了一個多月放出來的時候,斯捷奇金竟然還在牢房裡。”
“哦!這點確實很可疑。難道斯捷奇金很不老實?”葉蓮娜狐疑著。
“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審查的時間比我還長。” 謝德林至今大惑不解。
“這個也不難理解。以我們現在對斯捷奇金的瞭解,他的疑點更多,所以審查時他肯定很不配合。”馬卡羅夫道。
“對了!”謝德林忽然叫了起來,“你們剛才提到的那幾個人叫什麼?”
“佈雷寧?”
“不!另一個!”
“伊薩科夫?瓦西里•阿列克謝耶維奇•伊薩科夫?”
“對!我想起來了,我聽說過這人,你們要是不提審查這岔我就忘了,當時,負責看管總部禁閉室的是一個個頭很高的傢伙,那人好像就叫伊薩科夫!”
“你確定?”馬卡羅夫和葉蓮娜都驚道。葉蓮娜忙又補充道:“我們提到的這個伊薩科夫可有兩米高啊!”
“對!那人個頭有兩米高,虎背熊腰,面目兇惡,十分彪悍!”謝德林想起了伊薩科夫的長相。
“這又對上了!”馬卡羅夫嘴裡喃喃地說道。
“是啊!伊薩科夫也出現了,斯捷奇金,伊薩科夫,佈雷寧居然都出現在了這一系列的事件中,這樣,尼古拉自殺的刀片也很可能……”
“他們怕尼古拉說出什麼,所以就逼迫尼古拉自殺了。”馬卡羅夫道。
“他們是誰?尼古拉又……又比我多知道什麼?”謝德林不明白馬卡羅夫的意思。
“尼古拉比你能多知道什麼呢?只有一種可能,他比你更清楚前進基地的事。”馬卡羅夫道。
“前進基地的事?前進基地還能有什麼事?再說你不還是前進基地的負責人嗎?”謝德林愈發不解。
“難道……難道前進基地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馬卡羅夫又陷入了沉重的回憶,但是許久,他也沒能從記憶裡找出什麼。
10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馬卡羅夫和葉蓮娜見再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便起身告辭,謝德林後怕地說,“你們走了,我也要出國去避避了,如果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就打這個電話。”
葉蓮娜接過謝德林的電話,和馬卡羅夫走出了謝德林的別墅,馬卡羅夫還沒從剛才的思緒中跳出來,“基地,基地還有什麼秘密?”
“父親,別想那麼多了,咱們這次來還是有收穫的,伊薩科夫出現了,更加完善了我之前畫的那兩條線。”
“嗯,線是連上了,但所有的知情者幾乎都死了,每條線索到那個懷特就都進展不下去了。”
“是啊!可是謝德林居然不認識照片上的懷特。”
“我早就應該想到這個懷特是不會那麼輕易讓我們看到他廬山真面目的。”馬卡羅夫想了想,忽然喃喃自語道:“難道懷特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個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