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肯定不認識這個人。”謝德林回答的很乾脆。
葉蓮娜和馬卡羅夫對視了一眼,馬卡羅夫又問謝德林,“那麼,你好好回憶一下,你跟斯捷奇金一共見過幾次面?”
“斯捷奇金?!我跟他真正打過交道就是那次,在海參崴那次。後來我回總部,曾經碰到過他幾次,但只是打個招呼,因為我看他手上纏著繃帶,知道他情況也不好,就沒和他多說話,再後來,他就離開總部了,我就再沒和他見過面。”
“好吧!看來你確實不知道什麼了,可是我們相信你,那些人卻不相信。”馬卡羅夫說著,掏出了在檔案室掃描的照片,他先不告訴謝德林那些人的情況,只是讓謝德林辨認那十八張照片。
8
謝德林一張張地翻看了所有人的照片,最後讓葉蓮娜和馬卡羅夫大感意外的是,謝德林看完照片後,竟然一臉茫然,搖著頭對他倆說,“這都是些什麼人?我一個都不認識,看上去不像是現在拍的。”
謝德林的回答讓葉蓮娜和馬卡羅夫目瞪口呆,葉蓮娜只好拿出那張“沃倫•懷特”的照片,擺在謝德林面前,“您在好好回憶一下,這個人你認識嗎?”
“這個人?”謝德林皺著眉,仔細端詳這張照片,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不認識。”
“您再好好看,把這人往年輕了看,您真的不認識嗎?”葉蓮娜提示謝德林。
“我肯定不認識這個人。”謝德林回答的十分肯定。
葉蓮娜要瘋了,她只好告訴謝德林,“這個人就是你當年審問過的‘沃倫•懷特’啊!”
“什麼?這……這不可能。”謝德林不敢相信,“懷特的長相不是這樣,絕對不是,這個人面容白淨,而我審問過的那個懷特留著絡腮鬍子,膚色也像那些船員一樣,一身古銅色,更重要的是懷特的五官不是這樣,我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那個懷特的五官長相,但我肯定懷特不是照片上這人。”
“你再認真回憶一下,這張照片是十年後拍的……”馬卡羅夫道。
“就算十年,一個人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變化。”
“那照片上這人的身材呢?”葉蓮娜忽然問道。
“身材?”謝德林端詳了一會兒,道:“身材倒是差不多。”
馬卡羅夫又拿出那張“馬丁”的照片讓謝德林仔細辨認,謝德林依然不認識。
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僵局,但是謝德林的話,卻讓葉蓮娜陷入了沉思。一陣沉默後,葉蓮娜將他們掌握的“喬伊斯”輪的情況告訴了謝德林。
謝德林聽完後,大驚失色,過了許久,才喃喃地說,“竟然是這樣。我……當初,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讓它遛了!這麼說我當初抓懷特,沒有抓錯!”
葉蓮娜衝謝德林點了點,“只是這個懷特有些奇怪了。”
“沃倫•懷特?!”謝德林想著想著突然叫了起來,“會不會你們看到的檔案被人篡改了?”
謝德林的話,讓葉蓮娜和馬卡羅夫心裡一驚,但很快葉蓮娜便否定了這種可能,“我檢視‘喬伊斯’輪檔案時,特地看了這份檔案的調閱記錄,同樣,和基地暴動那份檔案一樣,在我們之前,從沒有人調閱過。而且如果有人不想讓我們看到這份檔案,只需拿走就可以了,沒必要製造一份假的放裡面。”
“是的,這份檔案是我們在無意中發現的。應該不會有人特意去篡改這份檔案。”馬卡羅夫也說道。
“那就奇怪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所見到的懷特絕不是照片上這個人。”謝德林信誓旦旦。
“那您還記得當初‘喬伊斯’輪上其他船員的相貌嗎?”葉蓮娜還不死心。
“當時我跟他們的船長和大副都打過交道,但也只是匆匆一面,又隔了這麼長時間,即便見到,也很難認出來了。只是……只是那個懷特,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這倒不是因為我審過他幾次,而是因為當時我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可是最後……”謝德林說到這,忽然又反問葉蓮娜和馬卡羅夫,“我不明白這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們怎麼又會調查這個事?”
“因為最近發生了一系列可怕的事,從美國到中國,又到俄羅斯,讓我這個已經退休的老頭,也不能安享晚年了。”馬卡羅夫道。
“可怕的事?”
“對,那個斯捷奇金越獄跑了……”葉蓮娜將他們所掌握的關於斯捷奇金和佈雷寧的情況對謝德林說了一遍。
謝德林聽完,怔了半天,才道:“原來這事如此複雜!”
“所以我們才需要你的幫助,您再好好想想後來的事,比如斯捷奇金……”葉蓮娜希望謝德林能夠再回憶點有價值的線索來。但是謝德林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這時,馬卡羅夫忽然問道:“那我們在哪兒能找到尼古拉中尉?”
“尼古拉?”謝德林一驚,隨即緩緩說道:“他早就死了。”
9
馬卡羅夫聞聽尼古拉死了,驚愕不已,“尼古拉也死了?怎麼死的?”
“後來整個事件結束後,上面派了調查組下來,要追究有關人員的責任,我肯定是跑不掉的,但沒想到尼古拉和斯捷奇金也和我一樣,被關了禁閉,等候最後的審查結果。”謝德林翻著眼睛,像是在回憶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我們大約被審查了一個多月吧,其中有段時間審查的特別嚴,幾乎不讓我們休息,審訊的人分成幾撥,不停地問我們各種無聊的問題,尼古拉就是那會兒出事的。面對高強度的審訊,我和斯捷奇金算是挺過來了,可是尼古拉最後沒挺過來,他在禁閉室裡用刀片割斷喉嚨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