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清晨。
王青衣在河岸邊洗著衣裳,小猴子坐在橋墩上一邊喝酒一邊看,嘴裡吹著口哨,時不時對那些浣女來一下眉目傳情。
“侯少宗這副德行,一天不被女人揍三次,才奇怪呢!”趙小虎牽著耕牛正好路過這裡,碎了一口,學著侯少宗的招牌動作往地上突了一口濃痰。
神仙鎮莊稼一年三熟,這不,秋收過後,莊稼漢們又開始新一輪的種植,打田孕育秧苗。
今天有點奇怪。
朱記酒坊很罕見的暫停營業。
老鐵匠不打鐵,跟著驪水那頭老妖去水底宮殿,侯少宗本來跟著去的,老蛟不給避水丹,他在岸邊站了站,無趣的又回來了,恰好遇見王青衣在洗衣裳,於是就被無情的拉來當苦力。
“小猴子,快來給姑奶奶抬衣裳。”王青衣在橋底下叫了一聲。
地主家的傻兒子很狗腿的跑過去,幫忙接過王青衣滿滿的一盆衣裳,跟在王青衣的身後,目光輕佻的打量著王青衣那高挑的身材,心底暗暗嘆息。
這王青衣,美是真的美啊,凹凸有致,腿又長,榻上肯定也是一條好漢,可是這樣的美人,卻只能看,不敢動心思,實在是蒼天弄人呀!
走過十里桃花街,鎮長家的門依舊緊閉著。
“哎,鎮長已經八天沒有回來了咧,怕是真的掛在了外面,可惜,蕭長河搬去後山陪蘇小紅,不去借酒了,日子無趣的緊咧!”
侯少宗又開始嘆氣了,他站在鎮長家門口看了看,有些惋惜。
砰!
王青衣踹了他一腳,差點將他踹倒在地上。
翠煙樓今天生意也不好。
當侯少宗走過翠煙樓下的時候,小魚姑娘正站在二樓發呆,侯少宗看著發呆的小魚姑娘,有些莫名的心動。
小魚姑娘是真的技術好呀,有種天然的魅惑。
迎面走來五位外鄉人。
是朝霞島和寒山寺的主僕,還有那位青雲劍宗的寧採桑。
王青衣正準備跟這些外鄉人擦肩而過,不料那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和尚卻站在了王青衣的面前,雙手合十道:“施主有禮,請問一下,蕭長河沒在家麼?是去了哪裡?”
“你們找他?”臨時充當王青衣狗腿的侯少宗卻搶先問道。
“嗯,正準備今日進山,鎮長之前答應了的,要蕭長河帶路。”小和尚道。
王青衣卻盯著這個秀氣的小和尚,驚歎的道:“好俊俏的小和尚。”說著,輕輕摸了摸小和尚的光頭,驚訝的道:“好嫩的頭,好滑,手感真好。”
額?
小和尚漲紅了臉。
侯少宗作掩面狀,拽了一把王青衣,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呀,人家是和尚,和尚懂嗎?不近女色的和尚。”
說完,推著王青衣離開,卻轉頭對小和尚道:“在後山禁地。”
小和尚還傻愣在當場,老衲,不,小僧從未被女子摸過光頭咧。
“尼姑摸得,我便摸不得麼?”王青衣氣哼哼的喃喃自語。
二人已走遠。
小道士憋著笑。
寧採桑面色冷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嘴角卻抽了抽。
五位外鄉人繼續趕路。
翠煙樓上。
小魚姑娘盯著這五位外鄉人的背影,眸子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機,風塵女子,遊走男人之間的翠煙樓頭牌小魚姑娘,輕輕坐在欄杆上。
一條長長的尾巴突然從小魚姑娘的身上長了出來。
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