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凝香咄咄逼人的目光,我不由苦笑起來。
我自己都不知道,刀讖術為什麼會有此異變。
雖然系出同源的術法也會因人而異,但我既沒琢磨,也沒頓悟,變化究竟從何而來?
“我要是說它自己進化了,香姐肯定不信。”
“呸,這才一個月不見,會首的臉皮厚了許多!”
林凝香甩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轉頭問劉敏亮:“軍師,我看你剛才也是一臉納悶,難不成,你也不知道他偷偷摸摸練成了這等神功?”
劉敏亮似笑非笑的點頭:“九陽神功需要跳崖,葵花寶典需要自宮,他這門神功需要啥?”
我被他倆盯得寒毛直豎,同時也察覺到,其他人也都或明或暗的關注著我們,想想也是,這車廂裡的人大多都會刀讖術,只不過掌握的程度有所差別罷了,我要是不拿出一個讓人信服的說法,真讓大夥以為祖師傳道的時候留了一手,那就不好了。
“前一段時間,我機緣巧合下闖進了混沌之隙,有幸遇見了澤應前輩,助他除掉了一個鬼修,得他點撥,在術法上有所頓悟,這才稍有進境。”
因為一時想不通異變的原因,我也只能把澤應當做推搪,畢竟那是一條長生老龍,如果得到他的指點,道行上有多大的進境都不足為奇,而且我闖入混沌之隙這件事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作為託詞,再好不過。
這話一出,除了劉敏亮之外,大多數人都露出了驚慕之色,尤其是蔣家、蘇家等一眾聖境強人,那表情誇張得像是見到了福彩大獎得主的真容一般,眼珠子都瞪圓了。
林凝香急切的一把拉住我:“澤應?你說的不會是妖祖澤應吧!那好像是一條老龍?”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心裡琢磨著,澤應若知道我把他拿出來說事,會不會見怪。
耳邊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眾人面面相覷,那神情一個比一個精彩,林凝香更是毫不掩飾羨慕之色,使勁晃了晃我的胳膊:“怪不得你施展刀讖居然不用讖語引,動念間能讓被施術者都看到一部分映象畫面呢,快說,那老妖還教了你什麼?”
“再就沒什麼了,真的。”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幫他除掉一鬼修,他就教了你一招?”
“我不過適逢其會,剷除鬼修其實還是他動的手……”
“才不信,依你那謙虛的德行,如果只是碰巧撞上了,怎麼可能說是助他剷除了鬼修。”
林凝香不依不饒的噘著嘴還想追問,可劉敏亮卻輕咳一聲打斷了她:“香姐!”
他雖然沒說透,但林凝香何等精明,自然意識到當眾對我這個會首如此糾纏,有逾矩之嫌,只得撒開了手,卻還是面帶不甘的剜了我一眼,分明就是在說,暫且放你一馬,你等沒人的時的!
對此我也只能報以苦笑,我知道,不光是她,恐怕在場的人大多都不會相信澤應只給了我這麼點好處,可我又不想當眾把那片龍鱗拿出來,畢竟那是澤應給小雪的。
而點撥得來的頓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即便我有心分享,也沒法傳授給眾人,他們便也絕了向我討教的念頭,這才是我做此託詞的根本原因,否則我拿什麼指點他們?
見眾人情緒有些低落,我笑道:“因果迴圈無常態,各有機緣莫羨人,諸位,氣運雖然琢磨不透,但眼前的機緣可是明擺著的,下邊說不準有多少因果、福祿等著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