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
“不錯,就是幫你。你公司收購地產的事情,已經出了大亂子,如果再不及時撥亂反正,很快會死很多人,呃,準確點說,應該是近百人!”
我一邊說,一邊整理思路,想著怎樣才能說服他相信陰咒的事。
不料,我剛說完,高發奎臉色大變,整個人都呆住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滿臉都是驚駭,剛拿到手裡的杯子都不知不覺間滑落向地面。
楊樹眼疾手快,一個滑步,搶在杯子落地之前將它接在手裡,放回桌上:“高總留神。”
高發奎回過神,愕然看了看剛才還在數米之外的楊樹,道了聲謝。
緊接著他就緊張的問:“你說的不會是那些重病纏身的困難戶吧?”
我恍然醒悟,高發奎既然對徵地戶的情況做過調查,很容易查出這一點,甚至他自己也曾起過疑心,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解釋多了。
“正是他們,三十多人同時重病,七人死亡,這些人還都出現在貴公司的財務賬上……”
“高總是個明白人,相信你也看得出這其中的蹊蹺。”
高發奎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攤手想要分辨:“可……”
我不給他分辨的機會,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簡單的說,貴公司有人給他們下了毒。”
他聞言不吱聲了,猶豫了好半天當才沉聲說:“小先生,你說話可要負責。”
先生,是東北這邊對陰陽先生、出馬仙等等玄門中人的一種尊稱,他既然這麼稱呼我,明顯是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而且從他公司八樓的佈置來看,他是信玄學的,如果沒有精通風水的玄門中人給他佈局,這八樓也不可能攔阻我感官的窺探。
“只要你配合我,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要我怎麼配合?”
“找出‘焦陽’。這人很可能就是給你這八樓佈設風水局的人。”
“不可能,她已經不在了。”
我眉頭緊鎖:“死了?”
“那到不是,是已經不在公司了。”
“去哪了?”
“懷孕了,我早給她批了產假,而且她只是個女人,你們……”
從高發奎那略有些氣急敗壞的表情上,我已然看出,這娘們應該就是他的女人,他高發奎高總的頭頂,正冒著綠油油的神光,而且還是被一個腦子先天有缺陷的死人給綠的。
但疏不間親,焦陽如果是他的女人,事情還真就不好辦了。
“我要是沒猜錯,她孃家應該是來了親戚吧,表弟之類的,這人腦子不太好使,說話愛淌哈喇子,長得跟她一點都不像,而且很宅,白天基本上不怎麼出門那一種。”
高發奎驚了,腦袋上綠光嗷嗷直閃:“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就是他來了之後,高夫人才懷了孕。”
跟聰明人說話不需要點破,看破不說破也算是一種尊重,而高發奎顯然就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