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禎的話是對的。
讀書人和文臣們在這種事情上確實存在著偏見。
趙禎見呂夷簡和王曾不說話,就淡淡的吩咐道:“你們兩個下去,讓留在宮裡撒歡的那些傢伙給朕滾蛋。
瞬間讓他們好好認識認識,大宋分封出去的地方,到底屬不屬於大宋。
朕之前容忍他們,是為了彰顯朕對聖賢的重視。
如今聖賢都開口了,朕也沒理由再容忍他們了。
他們若是想在朕面前撒野的話,那就讓他們中間先出一個聖賢再說。
在咱們大宋朝,也只有聖賢可以在朕面前撒野。”
呂夷簡和王曾幾乎毫不猶豫的躬身應答了一聲。
趙禎擺了擺手。
呂夷簡和王曾二人躬身離開了資事堂。
沒過多久後。
二人就出現在了那幫子鬧事的文官面前。
王曾還想好言相勸,將問題解釋清楚。
呂夷簡卻沒客氣,上去指著鼻子就是一通亂罵。
特別向那些文官們強調了一下韓地無論分封給誰,也屬於大宋的問題。
文官們在呂夷簡的謾罵下,王曾的解釋下,乖乖離開了皇宮。
韓地的歸屬,那是屬於一個政治是否正確的問題。
韓地既然已經被大宋徵得,那它就是屬於大宋的。
即便是它被分封出去了,它依然是大宋的疆土。
認可它的,就是政治正確。
不認可它的,就是政治錯誤。
吵吵鬧鬧的給百姓一種韓地被分封出去以後,就不是大宋疆土的錯覺。
那是會捱打的。
文官們在離開了皇宮以後,立馬趕到了寇府去拜見寇準。
對於寇準表現出的高潔,他們必須稱頌、讚揚。
一時間,寇府的客人絡繹不絕。
一直忙活到秋日臨近。
秋日是一個悲傷的季節。
因為秋日總是會發生許多悲涼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催生出了劉禹錫的那一首《秋詞》。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汴京城自從入秋以後,沒有人看到它哪裡勝過了春日。
只看到了一場場悲傷的離別。
寇準在秋日的第一場風吹拂過寇府內的枝頭的時候,動身離開了寇府,準備離開汴京城。
由於寇準早就吩咐寇季將他要帶的東西和人提早送出了汴京城。
所以寇準離開汴京城的時候,行李並不多,也沒幾個人陪同。
僅由一輛馬車,半馬車的書卷,以及兩個僕人。
寇準著一身便衣出現在寇府外的時候,寇府外早已擠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