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潤聽到此話,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意,乾巴巴的道:“咱大宋朝,不興這個……”
寇天賜譏諷道:“這話你信嗎?”
趙潤臉色一沉,閉上了嘴。
寇天賜冷哼了一聲道:“咱們大宋朝傳承了數十年,汴京城裡皇族的人雙手雙腳都數的過來。
你告訴我咱大宋朝不興奪嫡?
咱大宋朝要是不興奪嫡,你母后千方百計的讓你娶我妹妹是為了什麼?
你四外公臨死之前,也要讓我爹收你為學生,又是為了什麼?”
趙潤咬了咬牙,沒有言語。
寇天賜繼續道:“我們既然要去軍中,那就去軍中最危險的地方。只要我們能活下來,以後就沒人敢小遜我們。
你以後要坐那個位置,離不開軍中的將士支援。
只要你能在軍中最危險的地方活下來,就能得到軍中將士認可。
有軍中將士支援你,誰能搶走屬於你的位置,誰又敢搶走屬於你的位置?”
說到此處,寇天賜回望了一眼身後的正堂,冷聲道:“他之所以坐在樞密使的位置上穩如泰山,就是因為軍中的將士信他。
軍中將士為何信他?
就是因為他跟將士們上過戰場,甚至還險些丟了命。”
趙潤咬著牙,紅著眼,低聲吼道:“別說了……我跟你去……”
寇天賜聽到這話,便不在多言。
二人跟著親隨,離開了城主府。
二人離開了沒多久以後,二人在城主府門口的對話就傳入到了寇季耳中。
寇季聽完了親隨的複述,撇了撇嘴道:“年紀不大,心眼還真多,我像是他們這麼大的時候,還在鄉下摸魚。”
“嗚嗚嗚嗚……”
親從官在一旁一個勁的掙扎。
寇季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拿了他嘴裡的汗巾。”
擒拿親從官的親隨們聞言,拿了塞在親從官嘴裡的汗巾。
親從官嘴裡沒了汗巾,大聲喊道:“您還知道他們年齡小啊?!”
寇季瞪了親從官一眼,呵斥道:“你放肆了!”
親從官咬牙道:“撇開壽王不談,少爺可是您唯一的兒子,您捨得上他去送死?”
寇季哼了一聲道:“誰告訴你他們去軍中就是送死去了。”
親從官一愣,喊道:“讓他們去狄青軍中的斥侯營,還不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嘿嘿嘿……那你可就說錯了。”
不等寇季開口。
擒拿著親從官的親隨們笑著開口。
親從官一愣,追問道:“什麼意思?”
親隨瞥了寇季一眼,見寇季沒有阻止,就笑著道:“你說的那是以前,現在狄將軍軍中的斥候營,是軍中最苦最累,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親從官愕然的看向了親隨。
親隨低聲笑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