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亨驚恐的張大嘴,“不……不會吧?”
寇季晃了晃頭,沒有說話。
劉亨趕忙追問道:“那幾個宦官告訴你的?”
寇季苦笑道:“還用別人告訴我嗎?猜都猜得出來。你用八百里加急,將我遇刺,生死不明的訊息傳回去。時至今日,官家沒有派人來檢視一番,我祖父也沒有派遣府上的人過來檢視。
那就說明他們在得到了訊息以後,根本沒有派人來檢視。而是親自動身趕來了西北。”
劉亨一瞬間就慌了,“你瞎猜的吧?”
寇季回過頭,瞥了劉亨一眼,“杖責你的宦官都到了,卻沒有人來檢視我是生是死,你覺得正常嗎?”
劉亨一瞬間臉色變的煞白,渾身都在打哆嗦。
寇季目光落在了劉亨屁股上的兩朵梅花上,嘆了一口氣,不滿意的道:“打輕了!”
劉亨臉色變得更難看,如喪考妣。
寇季揹負雙手離開了此地,他現在不想搭理劉亨這個坑貨。
寇季走後,劉亨在長凳上怕了許久,許久以後才從驚慌中回過神。
他小聲的呼喚來自己的親隨,扶著他回了房。
他回到房裡沒多久。
寇季就吩咐御醫過來給他上藥。
御醫過來瞧了瞧劉亨的傷勢,都懶得搭理。
那幾個宦官的杖責手段,練習到了化境了。
劉亨屁股紅彤彤的,看著十分嚇人。
可根本沒什麼大礙,只是破了一層皮,滲了一些血而已。
普通的金瘡藥往上一撒,在床上怕兩天,傷口結痂了就好了。
御醫都懶得自己動手,吩咐他身邊的藥童幫劉亨上的藥。
劉亨知道自己的傷勢無礙,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傷勢。
他擔心的是,趙禎和寇準到了,他該如何面對這兩位。
他有些不死心,派人去查探趙禎和寇準是否真的出了京。
劉亨派人出去沒多久,寇季懷裡抱著一個大冰塊就出現了。
“四哥這是作何?”
劉亨見此,一臉疑問。
寇季抱著大冰塊,坐在劉亨身旁,嘆氣道:“我感覺裝病可以混不過去。只能真病一場了。”
劉亨聞言,一臉苦澀的道:“你可別病啊。你病了,我該如何應對官家和寇公啊?”
寇季撇撇嘴,分析道:“官家應該不會對我們下狠手。”
劉亨鬆了一口氣。
寇季繼續說道:“所以我祖父下手會更狠!”
劉亨驚愕的盯著寇季。
寇季感嘆道:“官家不懲治我們,我祖父若是不下狠手,此事傳回了朝廷以後,滿朝文武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不僅會藉此為難官家,還會彈劾我們是禍國的奸佞。”
“寇……寇公會如何處置我們?”
“我祖父是那種刀架在了脖子上,也不會皺眉頭的人。你覺得他下起狠手來,會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