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杖以內,得養一兩個月。
三十杖以上,不是半身不遂,就是死。
劉亨捱了可不止三十杖。
宦官們看似將劉亨打的十分慘,可寇季和劉亨二人心裡都清楚,那只是皮外傷。
宦官們一個個邊打邊抹汗,那不是出力出的太多的緣故。
而是在留力的同時,還要打出梅花,費了心神。
寇季蹲在劉亨眼前,認真的道:“此處沒有外人,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惹惱的官家?”
劉亨閉著嘴,咬著牙沒有說話。
寇季皺眉道:“連我也要瞞嗎?”
劉亨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不敢欺瞞四哥……其實我也沒惹惱官家,我就是在你遇刺的時候,派人向汴京城裡傳了一封信,說你生死不明。”
寇季愕然的瞪大眼。
劉亨見寇季臉色十分的難看,趕忙道:“但我在時候,有派人向汴京城送信,告訴官家,你性命無憂。”
寇季神色緩和了幾分。
劉亨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只不過用的是六百里加急……”
寇季眼睛再次瞪大,驚愕的道:“第一次用的是八百里加急?”
劉亨緩緩點頭。
寇季抬手,重重的在劉亨屁股上拍了一下。
劉亨疼的如同殺豬般叫喊。
“你該打!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為何現在才告訴我?”
寇季惱怒的喝斥道。
劉亨苦笑道:“只不過是害官家擔心了兩日而已,又沒釀成什麼大禍……”
寇季惡狠狠的瞪了劉亨一眼,“你等死吧!”
說完這話,寇季起身就走。
劉亨愕然道:“四哥,你做什麼去?”
寇季頭也不回的道:“裝病!”
劉亨疑惑的道:“為何要裝病?”
“避禍!”
“避禍?難道又有人要刺殺你?”
“沒人刺殺我,我只是不想跟你一樣被打的屁股開花。”
“……”
劉亨失笑道:“在西北,只有你打別人的份兒,誰敢打你。”
寇季腳下一頓,嘆了口起道:“馬上就有了……而且還是兩個。”
“怎麼可能……”
劉亨隨口說了一句,只是說到了一半,就愣住了。
然後他盯著寇季的背影,驚恐的道:“你是說……你是說……”
寇季苦著臉道:“官家和我祖父,恐怕過幾日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