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山撇了撇嘴,搶過林荒筷子下的肉。
“那還是算了,住在前輩這,我怕不安全”,林荒尷尬的笑了笑。
“有什麼不安全的,我住在這崖底十幾年都沒事”,蕭義山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過看到林荒古怪的眼神,撓了撓頭後破口大罵:
“臭小子你想什麼呢,我都說了看這些書是研究,是研究……老子就算是對門口那頭老黑牛見色起意,也看不上你”。
蕭義山氣呼呼的,聲音大的出奇,“老子可是風雅的人,你看看這個房間裡,哪一樣不是高雅之物!”
林荒扭頭掃了眼房間,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個茅草屋中,真是寒酸的可憐,一張床一口鍋。
一塊沾染塵埃的無字牌位。
唯一稱得上風雅的,可能就牆上的兩幅畫了。
其中一幅,林荒辨認了好久,終於認出了畫的是位女子。
另一幅則要好辨認很多,一位青年穿著粗布麻衣,腳下踩著一直禿頭大鳥,在空中飛翔。嗯……腰間還掛著一把生鏽的大鐵刀。
“厲害吧,這都是我畫的,要不是我當年誤入歧途,修煉了武道,想我也能成為一代畫聖”。
蕭義山得意洋洋道,滿足的抿兩口小酒。
“前輩果非凡人!”
林荒不要臉的讚揚道。
“都是一點點興趣愛好,自從不修煉武道後,我每日看書作畫,吟詩作對,也算是人間之大瀟灑,大風流……不信,我立馬給你作詩一首!”
“洗耳恭聽!”
林荒見蕭義山一臉期待,樂得奉承道。
“那你可聽好了,就以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作詩“,蕭義山清了清嗓子後,望了眼房中微弱的燭光和石鍋,道: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蕭義山頓了一下,看著林荒一臉期待的神色後,方才滿足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從石鍋中夾出一條蚯蚓,道:
“若容老子登仙日,以手烹海煮蛟龍!”
“好!”
林荒大叫道,眼中就差露出崇拜的目光了,這蕭義山不知道從哪裡七拼八湊的爛詩,竟然還能說得如此洋洋得意。
“如此想來,前輩的武道境界也是極高的!”
林荒試探的問道。
“那是當然,都頂上天了”,蕭義山一臉豪氣,“想當年我還未曾隱退,我一抬手,千軍萬馬怕如狗;我二抬手,名師大將滿山走;我三抬手,嗯……”
蕭義山編不下去了,換了種形式,“猶記我隱退之前,曾有人說我蕭義山獨攬天下三分霸氣,不知時隔多年,我還能佔幾分?”
“唉,小子你別睡啊,我再跟你講講。想當年我隱退天下那一戰,那傢伙,那陣勢,三萬多人追著我跑,結果被我拎著把大砍刀,來來回回砍了數十遍!”
“喂,臭小子你有沒有在聽,你竟然敢睡著,你竟然一點都不崇拜我,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