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漫不經心的道:“幾個老僕人而已,何須忌憚他們?”
武師冷哼一聲。
這張賀真是愚蠢,那幾個管事,都是因為尊敬大帥,才甘願為奴僕。
他們有的以前是江洋大盜,有的是鎮守一方的大將,哪個也不是張賀可比的。
只不過年紀大了,才留在府上管事。
武師卻是不願意再說話了,因為是浪費口舌。
一個武士問道:“不過,張賀,你真的確定,那少帥爺會回來?”
張賀道:“他從小到大,將近十七年,從來沒有在帥府外過夜過。”
那武士道:“可這都已經一更天了……”
張賀哂笑道:“他又沒有朋友,也不會有人收留他。”
“那廢物連武功都沒有,他敢在外面過夜嗎?”
那武士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只得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張賀哪裡知道,殷明此時,正跟一位先天武聖把酒言歡。
兩人一人一壺酒,面前則是棋局。
這棋局是白彥以劍劃出,橫豎十九條線,根根筆直。
棋子則是碎裂的磚石,被白彥以快劍全都削成了圓潤的棋子模樣。
而做這一切,白彥只不過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種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白彥當然不意外自己的手段,反而更好奇殷明。
白彥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觀你身上有武道內息奔湧,可看你身體卻是沒練過武的。”
“難道你是受了傷,修為盡廢,卻另闢蹊徑,重新修行?”
他眼力太高,也因此誤會很深。
他以為殷明是一位先天武聖,或者至少曾經是,否則不可能有內息存在。
殷明搖搖頭,道:“叫白兄失望了,我修的是文道,不是武道。”
“我修煉的也不是先天內息,而是文氣。”
白彥眼神反而更亮,連連點頭道:“怪不得,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種法門。”
“先前我聽你吟詩,就覺得十分了不起,果然沒看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