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笑著問道:“我身無武藝,常人多半都有輕視之心。”
“白兄是先天強者,為何反應如此平淡?”
殷明看得出,這白彥可不是什麼平易近人的善人,更不會折節下交。
相反,他這人簡直心高氣傲的過分。
聽說,許多境界相仿的強者,都不被他瞧在眼裡。
白彥擺擺手,道:“一群四肢發達的蠢貨而已,我豈能跟他們為伍。”
殷明一邊落子,忍不住問道:“白兄,我心中有個疑惑,就直問了。”
“你我境界相差甚遠,你是緣何對我另眼相看?”
他問的雖然直接,但是白彥既然對他高看一眼,就不以為忤。
白彥道:“我先前不是說了,我敬的是你的文采。”
“嘿,你我相交,是文人君子之交。”
殷明道:“這麼說,白兄也是個文人?”
殷明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荒謬。
這個世界以武為尊,從沒聽說有先天武聖自稱是文人的。
白彥嫌惡的擺擺手,道:“別提了,我便不好算是文人。”
“畢竟當年是棄文從武,改換師門了。”
白彥性子乖戾,動輒殺人,毫無底線,多年來都是孤身一人。
饒是他性子孤高,也快得抑鬱症了。
今日開啟話匣子,就把陳年舊事,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白彥幽幽的道:“說起來,我跟你的情況,有點類似。”
“我生在玄國的東部行省的都督家,跟你一樣,我自幼好文,十分鄙棄武學。”
“我爹的武藝,當然是遠不如你那狗爹,不過也是一般強逼我學武。”
“我倒是有點武道天賦,偶爾學學,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跟我爹差不多了。”
殷明一陣無語,這是有點天賦嗎?
這簡直是蓋世奇才,他的前身若有這天賦,就不會受那些窩囊氣了。
白彥繼續道:“我爹說教不了我,就讓我去跟他的師兄學武。”
“我原本十日裡,五日學文,四日種花,只有一日學武。”
“老東西卻是不通人情,叫我日日學武,還禁止我吟詩弄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