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荒廢的破屋離開,淨業和寧清歡去了晉州城最為繁盛的中心地帶。
這裡不僅商鋪樓店排列眾多,而且百姓流通頻繁,幾乎可以打聽到任何有關晉州城城內的事情。
今日晨間就有一件事情,在很短的時間裡,被傳的是沸沸揚揚。那便是淨業將那些在迎客樓圍捕他和寧清歡計程車兵教訓了一番。
那看的是圍觀百姓心裡萬分舒爽,他們平日裡經常被守城計程車兵們欺負、壓榨甚至還免不了一頓毒打。晉州城的府衙就是根牆頭草,一直向守城將軍彎著腰,根本不會理會他們的生死。所以當他們看見有人不畏懼權勢,對那些士兵出手,是極為開心的一件事。
從街邊小攤到大居酒樓,都在議論今日早晨的事,而淨業那標誌性的小圓頭已經被人熟知。
淨業和寧清歡一路走進城中心,街上原本稀少的路人變得越來越多。
長街雖有未消積雪,但不影響兩邊小攤各自吆喝。
淨業想去晉州城的傳送驛站,只是他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周圍的攤主那裡都打聽了一番,結果無所獲。
“我們去那些大一點的客棧或者酒樓問問吧,說不定那裡有人知道。”緊隨淨業的寧清歡見淨業從這些小攤上沒有得到方向,輕聲道。
“也好。”淨業看著寧清歡,浮現微笑溫聲開口。寧清歡說的沒錯,這些小攤主平日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像傳送驛站這種尋常百姓根本不會去用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但在那些人往多的地方,或許能打聽一二。
又向前方走了一陣子,兩邊不在是街攤,而是各種小樓,小店。
淨業找了一個看上去人很多的客棧,和寧清歡走了進去。
入客棧,一樓的客人很多,只有兩三張空閒桌子。其他位置都是滿座,周圍相當喧嚷。
不過當寧清歡進來以後,很多人都看向她,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姑娘,水靈的眼眸,長髮束腰,白嫩俏臉,不食煙火。
淨業對此只能是無奈,誰讓寧清歡有一張傾世容顏。
“小二,先來一壺燙酒!”找了個空座坐下,淨業向正在上菜的小二說了一聲。
“好嘞客官,您先稍等片刻。”小二看了一眼淨業那裡,笑聲回應道。上完手中的菜,又從後面提著一壺冒氣的燙酒來到淨業面前。
“你會喝酒?”見小二提來燙酒,寧清歡美眸略微驚訝的看著淨業。
“下山後才學的。”淨業笑了笑,當然不是自己還是僧人時學會喝酒的,那是罪過啊。
小二放好燙酒,給兩人倒在碗中,小眼睛不時的偷瞄著寧清歡。
“不想要眼睛就說!”長劍一轉,一道寒光映在小二的臉上,冰冷的聲音響起,讓小二心裡一顫。
“啊,是!您還要些什麼?”被寧清歡冷聲嚇了一哆嗦,小二不敢在偷瞄,趕緊向淨業問道。
“來兩個下酒菜就行了。”淨業仍是溫和的看著小二說道。
“好的,二位客官,您先喝酒,菜馬上上來。”小二聞言,點頭哈腰的趕緊向後廚跑去。
“那麼兇幹嘛。”淨業端起冒著熱氣兒,散著酒香的燙酒喝了一口,笑問寧清歡。
“誰讓他一直偷看我。”寧清歡也端起碗,微抿一下,不悅道。雖然平時很多人都這麼看她,她也不在意,但是如今在淨業身邊,她不能不在意。
“你把他嚇壞了,一會兒我找誰問路呢。”淨業將酒碗拿到寧清歡面前,苦笑一般道。
“不說就殺了他!”寧清歡和淨業碰了一下,狠厲道。她不像淨業才學會喝酒,她很久之前就是一酒王,被別人稱作不醉仙子。
“你也太狠了。”淨業幹了碗中酒,故作害怕的說道。他知道寧清歡這是和自己說笑呢,她雖然不在乎人命,但也不是隨意殺人。
“你難道不知道最毒婦人心。”寧清歡揚起嘴角,意味深長的看著淨業道。她也幹了碗中燙酒,別的不說,這酒還真不錯。
“二位客官,下酒菜來了。”兩人說話間,小二端著盤子乘著菜來到他們面前,穩當的放下兩盤菜,然後迎笑道。
兩盤下酒菜,一葷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