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大院外,一片死寂。
門被張向北反鎖了。
進屋前,也打過招呼。
他不出來,誰也別進去。
陳院長壓力很大,內心很慌。
甭管是這兩邊的任何一方出了意外,都很難頂。
張向北就別提了。
北莽領袖,身後百萬信徒,光就這些年因為張向北而參軍的華夏精銳,就不計其數,很多還位居高位了。
一場假死,華夏軍部徹底地震,全世界動盪。
真要在這院子裡出了意外,被那個從小打架就兇殘暴戾,長大後入了護龍門,得了高人點撥更加飛揚跋扈的堂弟弄死。
陳院長難辭其咎。
最讓人不安的是,陳院長完全沒覺得堂弟鬥不過十年戎馬的張向北。
這種念頭,令他如坐針氈。
而反之,堂弟要死在張向北手裡。
陳家那些老而不死的七八姑八大姨,不得天天口誅筆伐陳院長?
陳院長怒視那兩條狡猾的老狗:“張將軍要在裡面出了什麼事,老子唯你們是問!”
六爺和八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張將軍要出了事,我立馬急電北莽,在軍部官宣張將軍的真正死因!”
“草!”陳院長火冒三丈。“你他媽要死啊?!”
“張將軍要真死在後院。”六爺悶哼一聲,冷笑道。“嘿,老子捨得一身剮,也得把你陳院長拉下馬。”
八爺點了根菸,冷不丁說道:“陳院長,您別誤會,老六剛才那話,完全是為了押韻。”
八爺轉身,冷冷凝視陳院長:“張將軍要死在你們陳家人手中,我以我個人名義向你擔保,你們陳家得絕戶。”
陳院長剛想習慣性破口大罵,卻又欲言又止,閉上了嘴巴。
張向北要真死了,這後果,沒人扛得起。
張向北可以戰死疆場,可以死在外域戰場,哪怕死在某個敵對國度的小兵手裡,都行。
但唯獨,不能死在華夏,更不能死在後院。
否則,沒人敢背這個鍋。
三大院也背不起。
“你倆能不能別壓力我了?”
陳院長有點繃不住,汗流浹背道:“我真快被壓力死了!”
……
鏗!
刀鋒碰撞,兩把刀,被砍得殘缺不堪。
火星子噴濺而出,都快劈成破銅爛鐵。
哐當!
陳善義丟掉手中的刀,略微活動了幾下筋骨,目光平靜道:“張將軍,其實我不擅長用刀。用刀殺人,太髒,會濺一身血。”
丟掉刀的陳善義甚至抬腿踢開了手中的刀:“要不,我們換一種方式?”
“那樣就算死了,也可以體面點,不至於身首異處,更不會開腸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