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啊。”滕川勇人嘆了口氣。
他的判斷和小笠原律介一樣,大泉崇哉極可能是因為非常尊崇北齋千葉,更是非常喜歡那副‘章魚與海女’的畫像,所以,為這次行動取名為‘章魚行動’。
當然,滕川勇人也考慮到,因為帝國是島國,用章魚來鯨吞中國,這個寓意也非常好。
這很符合藝術家所謂的文藝氣質。
但是,客觀的說,大泉崇哉為此絕密行動取名為‘章魚’,這本身實際上卻又並無不妥之處。
只要能夠做到保密,哪怕該行動取了更加抽象、文藝的名字,也並無不可。
但是,現在問題是,他懷疑敵人正是透過大泉崇哉來確定了‘章魚’計劃的。
說起來,這種種猜測,即便是滕川勇人也覺得荒謬:
僅僅因為一幅畫,而且只是因為這幅畫是北齋千葉閣下的畫,就導致大泉崇哉暴露了?
很牽強。
但是,從滕川勇人的角度,在無法獲得更加線索的情況下,這種牽強的猜測,反倒是更加令他重視。
“這麼說,少佐還是懷疑外交部的劉霞和程千帆?”小笠原律介問道。
沒想到滕川勇人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
“客觀來說,這兩個人接觸過這幅畫,他們的身上確實是有嫌疑,但是,從目前所掌握的調查情況來看,他們似乎又都能洗脫嫌疑。”滕川勇人說道。
“劉霞的身份,以及程千帆的身份,這兩個人有問題的可能性還是較低的。”滕川勇人說道,“不過,還是不能放過任何疑點。”
他看著小笠原律介,說道,“南京這邊,我會安排南條直司繼續盯著劉霞,小笠原……”
“屬下在。”小笠原律介說道。
“你帶隊去上海一趟。”滕川勇人說道,“你親自去調查程千帆。”
“哈衣。”小笠原律介說道,“少佐,是要我聯合上海特高課那邊一起調查程千帆嗎?”
“不。”滕川勇人搖搖頭,“是獨立調查,你到了上海後,不必聯絡上海特高課。”
他看到小笠原律介疑惑的表情,說道,“據我所知,程千帆和上海特高課的荒木播磨是關係非常要好的朋友,我擔心上海特高課那邊會因為這種關係,疏忽了一些細節。”
“屬下明白了。”小笠原律介點點頭,儘管少佐沒有說的透徹,他還是領悟到了,少佐並不太相信上海特高課。
“我們要調查的目標不僅僅是劉霞和程千帆。”滕川勇人說道,“你還記得調查顯示,大泉崇哉先生曾經舉辦過畫展嗎?”
“少佐的意思是,畫展中的畫作,可能同樣有大泉崇哉先生臨摹北齋千葉閣下的作品?”小笠原律介立刻明白少佐的意思了,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滕川勇人點點頭,“這件事我會另外安排人手去調查的。”
“哈衣。”小笠原律介說道,他想了想,指著辦公桌上的畫作,又說道,“屬下認為,即便是這幅畫,也無法確定只有劉霞和程千帆見過,也許大泉崇哉先生此前也向外人展示過這幅畫,或者有人偶然會見過這幅畫。”
“是啊。”滕川勇人大拇指按壓太陽穴,“這些都是不確定的因素,就如同很多線團,需要我們很仔細、認真的一一捋清楚。”
“你即刻帶人去上海。”滕川勇人說道,“我去見課長。”
“哈衣。”
……
金銀街。
“隊長,外面日本人查的很緊,想要把人運出城根本不可能。”盧傑回來了,向盧興戈彙報說道。
盧興戈看向姜老三,“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