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洋人。”程千帆也走過來,瞥了一眼,說道。
“是花旗國的人,住在附近。”盧興戈說道,“也是奇怪了,日本兵對於這些洋人以前還是很客氣的。”
……
“日本人和花旗國的人現在關係有些僵硬。”程千帆對這些比較清楚,說道。
去年十月份,德國外交部長和日本外相會晤,德國人期待著登陸英倫半島,迫使英國人投降,同時為了給英國人制造壓力,德國方面希望日本出兵佔領新加坡。
日本方面滿口答應,然後,轉頭日本人就暗中聯絡了英國人,並且以此來作為籌碼威脅英國人,要求英國人關閉滇緬公路,徹底斷絕中國抗戰的外部援助,否則就對新加坡動手。
英國人面對日本的威脅,那位上臺後曾經大肆批判張伯倫的綏靖政策的丘吉爾首相,居然同意了,隨即便關閉了滇緬公路,這被國內報端評價為英國人的遠東綏靖。
“我聽說,校長都破口大罵,說最恨英國人,他說英國人最自私,和蘇俄一樣頂頂壞。”程千帆說道。
“這件事之後,夫人去了花旗國,遊說花旗國高層以及民眾,爭取花旗國方面遊說英國人,爭取重開滇緬公路。”程千帆說道。
“花旗國的那位總統先生,則是批准了對我們的一億美元的貸款援助,並且還有五十架戰鬥機,以緩解我方因為關閉滇緬公路造成的巨大困境。”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日本人現在對花旗國非常不滿。”程千帆說道,“這是一個極度小家子氣的民族,現在在拿普通的花旗國在華僑民撒氣呢。”
“你說,如果三弟還活著的話,他能開上花旗國援助的飛機,鷹擊長空。”盧興戈突然說道,“三弟得多開心啊。”
程千帆張了張嘴巴,他昂起頭,嘴巴就那麼無聲的張了張,卻是說不出話來。
淚水就那麼的突然的從眼眶裡湧出來,止不住。
……
一連數日。
程千帆忙的腳不著地。
這一日,他處理好手頭上的檔案,長舒了一口氣,依靠在椅背上,雙腳搭在辦公桌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劉霞進來了。
程千帆瞥了劉霞一眼,沒有搭理。
“現在知道案牘勞累了吧?”劉霞笑道,“往日裡程秘書在上海享清福,你的工作多是我幫著處理的,現在知道姐姐平日裡多麼辛苦,幫了你多少忙了吧。”
“謝了。”程千帆搭了搭眼皮,毫無誠意的抱了抱拳頭。
看到劉霞還未走,他看了劉霞一眼,“霞姐找我有事?”
“我聽說你認識大泉閣下?”劉霞問道。
“日本內閣文部科學省的大泉崇哉?”程千帆訝然,問道。
“看來是真的認識了。”劉霞笑道。
“不認識。”程千帆搖搖頭,“我一個日本朋友認識這位大泉閣下,我聽他提起過這位。”
他好奇的問劉霞,“霞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人了?”
“這位大泉閣下辦了個畫展。”劉霞說道,“秘書長的意思是,部裡的人若是無事,可以去捧捧場。”
程千帆聞言,瞭然的點點頭,“這是怕看畫展的少,這位大泉閣下沒面子啊。”
“貧嘴。”劉霞嗔了程千帆一眼,“我下午去畫展,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了。”程千帆忙不迭說道,“附庸風雅之事,是我最喜歡的。”
“我看你是偷懶躲清閒吧。”劉霞挖苦道。
“看破不說破,還是好姐弟。”程千帆打了個哈欠,說道。
“中午你請客,下午我開車帶你去看畫展。”劉霞說道。
說著,她捏起程千帆辦公桌上的水果糖,剝開糖衣,塞了一顆進嘴巴,“你一個大男人,整天零食糖果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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