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一聲說道,「只有雙方爭吵不休,關係越鬧越僵,才能愈發凸顯篤人少爺成功斡旋此事的不凡啊。」
小野寺昌吾深深的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點了點頭。
他不得不承認,宮崎健太郎這個傢伙玩的這一手,確實是很厲害。
「然後,篤人少爺能夠將法國人的索賠金額大幅降低,這就是大功一件。」小野寺昌吾微微頷首,說道。
「為什麼要大幅降低索賠金額?」程千帆驚訝的看了小野寺昌吾一眼,說道。
「宮崎君,我不明白。」小野寺昌吾搖搖頭,「按照我們的計劃,篤人少爺成功的將法國人的索賠金額降低,成功斡旋此事,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嗎?」
「不不不。」程千帆搖搖頭,「成功斡旋此事,也不一定非要在索賠金額上做文章,只要事態越鬧越大,法國人的態度無比強硬,或者說英吉利人,美利堅人,都在興風作浪。」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在某種緊張的局勢下,即便是索賠金額依然很高,篤人少爺只要能夠成功斡旋此事,那也是帝國可以接受的。」
他看著還有些不解的小野寺昌吾,微笑說道,「只要讓帝國意識到,沒有篤人少爺的斡旋,法國人會獅子大開口,這件事一日不解決,只會影響越發惡劣,這種情況下,篤人少爺即便只是在二十萬銀元的索賠金額上稍有降低,想必帝國也是會滿意的。」
……
「可是,如果能夠將索賠金額大幅度降低,這樣豈不是更好?」小野寺昌吾皺眉,說道。
「唔。」程千帆抽了口菸捲,慢條斯理說道,「打個比方,如果最終還是以二十萬銀元上下達成共識。」
「這不可能,這是對帝國的訛詐。」小野寺昌吾情緒激動說道,「而且,這如何能夠顯示篤人少爺……」
「不不不,小野寺君別激動,請聽我慢慢道來。」程千帆微笑說道,「二十萬銀元,我可以說服皮特只索要十六萬銀元,然後……」
他朝著小野寺昌吾眨眨眼,「多出來的四萬銀元,篤人少爺拿走一半,剩下的兩萬銀元,你我二添一做五。」
「宮崎君!」小野寺昌吾的臉色連連變化,最終怒喝一聲,「這可都是帝國的錢,我們怎麼可以……」
「小野寺君,冷靜,冷靜。」程千帆微微一笑,「你也說了,那都是帝國的錢啊。」
小野寺昌吾沉默了,就那麼的盯著宮崎健太郎看,面色陰沉無比。
「宮崎君,這些話我就當沒聽到。」他搖搖頭說道。
「小野寺君錯了。」程千帆搖搖頭,「這是常例,你以為我們不拿這筆錢,別人就真的以為我們兩手清白了?」
他表情嚴肅說道,「小野寺君,法國人滿意,帝國滿意,篤人少爺滿意,我們也滿意,這樣多好。」
……
「宮崎君。」小野寺昌吾沉聲說道。
程千帆微笑著看著他。
「怎麼可以這樣子?」小野寺昌吾說道,「要說被池內司令官知道……」
「唔。」程千帆點點頭,他微微皺眉,「是我的錯,小野寺君提醒我了。」
小野寺昌吾的面色緩和,就要說什麼,就聽得宮崎健太郎又說道。
「那就只能讓皮特再犧牲一些了。」程千帆正色說道,「十五萬銀元,我們將法國人的價格再壓一壓。」
他對小野寺昌吾說道,「池內司令官拿走兩萬銀元,篤人少爺,也是兩萬銀元。」
他嘆了口氣,「我們也就只能做出些犧牲了,每人五千銀元。」
「宮崎君!」小野寺昌吾說道,「池內司令官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