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應懷珍知道程千帆雖然貪財好色,但是,實際上是一個非常精明、謹慎的性格,她不敢在坤包內隨身攜帶微型相機。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應懷珍抬起手腕看了看女士腕錶的時間,儘管名單還有大半沒有記住,儘管並未聽到程千帆回來的聲音,但是她不敢再耽擱了。
應懷珍快速將檔案按照原樣放回到公文包內,然後小心翼翼的拉公文包拉鍊,她拿出皮尺,精準的將拉鍊拉回到原先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應懷珍回到餐桌前,她挑選了自己平素較為喜歡吃的幾道菜,快速的各吃了幾口。
不過,應懷珍並未吃那道她平素也喜歡吃的松鼠鱖魚。
……
“帆哥。”豪仔氣喘吁吁上了樓,便看到了扶在走廊欄杆上,嘴巴里叼著菸捲,正盯著樓下一樓一位穿著旗袍、盡顯姣好身材的女子的背影看。
“怎麼這麼慢?”程千帆沒好氣說道。
“天地良心啊,帆哥。”豪仔叫屈道,“我可是一路上馬不停蹄,就恨不得能長出翅膀嗖的一下飛過來了。”
“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顯你能耐嘞?”程千帆沒好氣的虛踢了豪仔一下,一伸手,“拿過來。”
豪仔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個紅色絲綢繡面的首飾盒,遞給了帆哥。
“帆哥,碼頭上多了一些生面孔。”豪仔壓低聲音說道。
“恩?”程千帆手中把玩著首飾盒,面上是淡淡的笑意,聲音卻是冷的,“能看出來是什麼人嗎?是敵人?還是碼頭那幫傢伙打打殺殺?”
“這幫人的神情舉止不一般。”豪仔說道,“看起來像是經過訓練的。”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也就是我,換做是經驗不足的弟兄,估摸著發現不了這幫傢伙。”
程千帆微微頷首。
……
“客船還有多久到?”程千帆問道。
“問了,船務公司的人說他們也不知道。”豪仔說道,“就說等著就是了。”
程千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打了個哈欠,搖搖頭。
從南京來上海的客輪,正常來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上海了,但是,這只是正常情況,因為客輪非正常時間抵岸的時候也不少。
船務公司的傢伙態度不好,說不知道客船抵滬的確切時間,倒也不是亂講,因為他們真的不知道。
“客船應該沒事。”程千帆說道。
有些時候,無事就是好訊息,因為這種國內短途航線,客船隻有在發生傾覆等意外情況的時候,才會主動發電報給船務公司。
“盯著碼頭,務必確保宋長官的安全。”程千帆沉聲說道。
他對豪仔說道,“實在不行,製造點混亂,攪亂那幫傢伙。”
“明白了。”豪仔點點頭,他笑著說道,“我帶了吳順佳過來。”
……
應懷珍喝了口紅酒,然後她就聽到了走廊裡傳來了皮鞋鞋掌踏在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她立刻便知道,這是程千帆回來了。
程千帆的皮鞋很多,有幾雙皮鞋會釘上這種鞋掌,他有時候會喜歡穿這種釘鞋掌的皮鞋,這種多半是他外出的時候,‘小程總’很享受其他人聽到他的腳步聲就嚇得瑟瑟發抖的表情。
應懷珍方才經過短暫的權衡之後,敢於偷看公文包檔案,便是因為她熟悉程千帆今天穿的皮鞋,且這種打了鞋釘的皮鞋踏在聚財樓的木地板上,聲音會傳的較遠,正因為此,她才敢冒險的。
應懷珍立刻正襟危坐,擺出一副依然生氣耍小性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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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悶頭碼出來的章節,苦逼的人兒,洗手間都沒時間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