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進攻波蘭,英國人法國人對德國人宣戰,全世界都以為歐羅巴要打的熱火朝天了,卻是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直到波蘭被德國人和蘇俄瓜分,英法聯軍都與德國人未曾發生交火。
這也讓國人大開眼界,原來還有這麼宣戰的。
然後劉霞掃了一眼報紙,也是樂不可支。
程千帆所說的法國人大勝德國人,卻是法軍與德國人隔著塹壕對峙,雙方計程車兵竟然無聊的踢了一場足球比賽,法軍足球隊五比一大勝德軍足球隊,法國方面甚至為此大書特書,還有法國市民要求對贏球計程車兵發勳章。
“你敢說這不是法國人大勝德國人?”程千帆笑道。
“是,是,是滴呀。”劉霞捂嘴笑道。
她的目光瞥到一個女服務員走過的身影,放下了手中報紙,“你呀,就繼續看法德大戰吧,我去甲板吹吹風。”
看著劉霞離開的背影,程千帆笑了笑,拿起報紙繼續看。
只是,報紙後面他的眼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認出來方才那個女服務員的背影,來的時候,他與劉霞在甲板吹風,就遇到過那個女人,不過,那個時候女人好似是打掃衛生的員工。
當然了,在輪船上服務員和打掃衛生的女員工的身份並非是固定不變的,這似乎並無不妥。
但是,他們來的時候乘坐的是‘扶桑號’郵輪,現在他們返程乘坐的是‘赤之丸’郵輪!
程千帆心中一動,有心要跟上去,他倒要看看劉霞與這個神秘的女人之間有什麼貓膩,不過,心中略一思索,程千帆卻是又選擇了按兵不動。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些時候不僅僅是處世哲學,更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
“大姐。”鄔纖纖低聲說道。
“誰讓你混進‘赤之丸’的?”劉霞面色陰沉,“萬一被人認出來,你這樣很容易暴露,你知道嗎?”
“大姐,我只是一個小小服務員,不會有人對我有什麼印象的。”鄔纖纖說道。
“還敢狡辯?”劉霞冷聲說道。
鄔纖纖不敢再辯解,低著頭。
“說吧,什麼事?”劉霞皺眉問道,她是瞭解自己的這個小妹,小妹非常機靈、懂事,既然選擇冒險混進‘赤之丸’,定然有她的理由。
“上海方面出事了。”鄔纖纖低聲說道,“二姐說,她被一個耗子盯上了。”
“哪裡的耗子?”劉霞表情嚴肅,問道。
“不曉得。”鄔纖纖搖搖頭,“二姐也沒有證據,她說是直覺。”
劉霞皺眉,直覺這個東西,看似縹緲,又好似荒謬,但是,對於做她們這一行的,有些時候不應該相信無端的直覺,有些時候這直覺卻又頂頂重要,尤其是對於久經考驗的潛伏者來說,直覺就是她們的第二生命。
“二姐請求暫時切斷與大姐你的聯絡。”鄔纖纖說道。
“我知道了。”劉霞微微頷首。
她知道,這就是鄔纖纖冒險混進‘赤之丸’的原因,因為按照正常計劃,她回到上海後,就會與老二見面,瞭解她不在上海這段時間的情況,現在老二身邊懷疑有耗子,她自然不能再與老二見面。
以她的身份,是不應該與老二發生交集的,她們的見面本身就足以引起敵人的懷疑。
“在船上期間,你儘量不要在程千帆的身邊出現。”劉霞想了想,說道。
“大姐的意思是,程千帆會懷疑我?”鄔纖纖驚訝問道,然後她露出思索之色,“是了,這個人在‘扶桑號’的時候,我記得我在甲板上打掃衛生,他見過我。”
劉霞滿意的點點頭,這就是她最欣賞鄔纖纖的地方,小妹很聰明,最大的特點是過目不忘,不僅僅是對文字,對於人和事也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