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若蘭帶著小寶走在延德里的巷子裡,就看到了這熟悉的一幕。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雖然現在住在辣斐德路的洋房裡,她最懷念和喜歡的還是在延德里的日子。
“怎麼了?怎麼了?”小寶興奮的跑過去,叉著小腰肢,“小寶警官來給大家評理了。”
“程太太。”
“程太太回來了?”
“小寶也回來了啊。”
“小寶越長越俊了。”
“馬上是大姑娘了。”
小寶這一聲喊,眾人這才看到白若蘭和小寶,立刻熱情的迎上來。
馬姨婆也立刻衝過來,她東瞅瞅西看看,“帆哥兒呢,帆哥兒快來啊,延德里有偷煤球蟊賊啊。”
“千帆公幹,還沒回上海哩。”白若蘭說道,她微笑著,“馬姨婆你這是怎麼了?”
“被個遭瘟的潑的。”馬姨婆憤憤說道,扭頭去看,就看到趙老蔫早已經逃一般進屋子,就連房門也都關上了。
“好了,都是鄰居。”白若蘭勸說道,“等千帆回來,我讓他弄點上好的無煙煤給大家。”
“果然是咱延德里出去的,程總阿沙力。”
“謝謝程太太。”
馬姨婆也是忙不迭的道謝,然後不忘記說一句要從趙老蔫的份額里扣掉被蟊賊偷走的煤球。
白若蘭自是笑著應允了。
馬上過年了,她帶著小寶回來打掃老房子,馬姨婆回去換了衣裳,自告奮勇來幫忙。
“太太怎麼沒帶芝麻少爺回來?”馬姨婆問道。
“天冷,有些傷風。”白若蘭說道,“出不得門。”
“哎呀,那可要小心哩。”馬姨婆道了句阿彌陀佛,獻寶一般拿了一頂虎頭帽,“是老婆子的不是,早點把帽子給芝麻送過去,就不會傷風了。”
白若蘭高興的接受了,又誇了馬姨婆針線活好,高興的馬姨婆臉上的粉撲撲掉。
“千帆之前就說了,勞煩姨婆幫忙照看房子,這次定要請你去辣斐德路過年。”白若蘭說道。
“不用,不用。”馬姨婆連連擺手,“那大洋樓,我可住不慣,這裡就挺好的。”
“讓姨婆費心了。”白若蘭說道。
“是帆哥兒變著法兒貼補我哩。”馬姨婆點了水菸袋,美滋滋抽了一口,“也沒啥費力氣的,就是前些天打死了一個老鼠。”
“老鼠?哪呢?”小寶竄出來,四處張望,然後一臉遺憾說道,“早知道抱貓咪回來了。”
……
“看什麼呢?笑的好像偷了蜜的老鼠。”劉霞瞥了程千帆一眼。
“你看看,法國人大勝德國人。”程千帆將手中的報紙遞給劉霞,“法國人的報紙很是歡呼慶祝呢。”
“打起來了?”劉霞驚訝問道,順手接過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