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是口信。”徐兆林說道,“湯炆烙的人在雞鳴寺襲擊了抓他的日本人。”
“雞鳴寺?”童學詠微微錯愕。
“是的,雞鳴寺。”
“湯炆烙可是成功逃了?”童學詠問道。
“你怎麼知道?”徐兆林驚訝問道,他得到的口信,湯炆烙令手下襲擊日軍憲兵,自己則趁亂逃進了雞籠山中。
“湯炆烙這個人,腹有謀略,且做事果敢狠辣,他既然下令手下偷襲日本人,自是發現了不對勁,這是破釜沉舟。”童學詠說道,“不過,以我對湯炆烙的瞭解,這人是不會行此自殺式行為的,他一定是令手下襲擊日本人,自己趁亂逃竄。”
“看來你對湯炆烙非常瞭解啊。”徐兆林頗有深意的看了童學詠一眼,說道,“你,還有這湯炆烙,都是人才啊。”
說著,他感嘆不已,“你們七十六號的,端的是人才輩出啊。”
“區座,你這話可不像是夸人啊。”童學詠皺眉說道。
徐兆林哈哈大笑。
這個童學詠,在私下場合對他的態度還是比較隨意的,但是,正式場合的話,童學詠對他又是很鄭重尊敬的,這種態度的拿捏令徐兆林很滿意。
他欣賞這個人。
“你認為湯炆烙能逃脫日本人抓捕嗎?”徐兆林說道,“我得到的訊息是,日本人正在搜山。”
“丁目屯不會讓湯炆烙活著落入日本人的手裡的。”童學詠說道,說著,他露出沉思之色,“甚至於,日本人也不一定願意抓到一個活的湯炆烙。”
徐兆林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旋即展開笑顏,“說一說岡田俊彥吧,我要向薛先生親為童兄請功,自然要對我們的男主角多一些瞭解。”
童學詠秒懂,“岡田俊彥是影佐禎昭的左膀右臂,此人在日本軍中素有‘足智多謀’的美譽,據說南京的那位山田老鬼子對岡田俊彥也是頗多欣賞……”
……
“找到湯炆烙沒有?”丁目屯面色陰沉,問道。
童學詠失蹤了。
湯炆烙襲擊了小泉信澤,然後竟然在小泉信澤設下的包圍圈成功突圍!
這令丁目屯心情非常糟糕,同時心中也是暗罵小泉信澤無能之輩。
“日本人在蔣固村搜捕,暫時還沒有發現湯炆烙。”二春回答說道,他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問道,“主任,你說這個湯炆烙會不會已經死在雞籠山了。”
“你死在雞籠裡,湯炆烙也不會死在雞籠山。”丁目屯氣的罵道。
然後,又是一陣氣苦不已。
此次來南京,他從上海就帶了湯炆烙和童學詠兩個小頭目,此二人他都十分欣賞,一個做事機靈且不乏手腕,一個做事謹慎卻又不失方略。
哪成想,這兩個癟犢子玩意竟然幹出那等驚天禍事。
現在倒好,湯炆烙逃竄,童學詠失蹤,他手頭上竟然暫時無人可用,只能用二春這個雖然忠心卻又蠢笨的傢伙。
“傳令下去,絕對不能讓湯炆烙活著落入日本人的手裡。”丁目屯面色陰沉,咬牙切齒說道。
雖然他也知道小泉信澤也不會令湯炆烙活著被抓的,但是,他不信小泉信澤,還是死了的湯炆烙更加放心。
“是。”二春急忙點頭,然後似是方想到了什麼,說道,“主任,程千帆從醫院回來了。”
“出院了?”丁目屯皺眉問,然後搖搖頭,程千帆沒那麼快出院,那麼這傢伙回老虎橋定然是有事,想到這裡,丁目屯面色中更多了幾分不耐,“去,查一查程千帆回老虎橋做什麼?”
“不用查了,屬下知道。”二春說道,“剛才屬下看到程千帆去找了劉秘書,兩個人打情罵俏,好不快活。”
“打情罵俏?”丁目屯看著二春,目光逐漸犀利和惱恨,“好不快活?”
然後,他直接抄起了桌面上的檔案砸向了二春,“你個不學無術的叼毛,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文縐縐了?你個叼毛,我叫你打情罵俏,我叫你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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