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手下人慌里慌張彙報高堯失蹤了,丁目屯方寸大亂,直接對電話裡說‘不要通話’,就掛掉了電話。
現在,他知道自己必須立刻向清水董三彙報了,再晚一些的話,老虎橋外面的小泉信澤便等不及了。
……
“怎麼樣?”方木恆問何關。
“一切順利。”何關點點頭,“訊號已經發出去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劉大哥來見我們。”
“走。”方木恆點點頭,“這裡是維新政府機關醫院,人員複雜。”
何關不動聲色點點頭,兩人很快便沒入了醫院外面街道的人潮中。
午飯時分了。
趙國樑按照慣例從小蔡手中接過飯盒,他指了指泡好的茶水,示意小蔡請自便。
開啟鋁飯盒,裡面是兩個香菇青菜餡的包子,還有一些糟毛豆,一根切斷的生黃瓜。
趙國樑拿了生黃瓜,走到窗邊慢條斯理的啃著。
“趙醫生,你胃不好還吃生黃瓜?”小蔡灌了一口茶水,問道。
“這個你就不曉得了。”趙國樑笑著說道,“這是用鹽水泡過的,對腸胃有好處。”
說著,趙國樑下意識看向窗外。
他的眼眸一縮。
就在他每次都下意識的看向的六點鐘方位,那裡本來擺放了一排花盆,現在,花盆被人動過了。
確切的說,有一盆花有些歪歪扭扭的。
這盆歪歪扭扭的花盆,在外面的人看來,並不會注意到,因為從縱線來看,這一排花盆還算齊整。
但是,從趙國樑醫生辦公室的視窗去看,正好直視這盆花,這使得這盆花的歪歪扭扭被放大了,幾乎是一眼就注意到。
趙國樑吃黃瓜的速度加快了,是那種並不突兀的不著急加快。
他將鋁飯盒蓋上蓋子,拍了拍手,雙手負在背後,悠哉悠哉的出去,信步走到那一排花盆那裡。
“趙醫生,又來看花啊。”一個醫生路過,笑著打招呼。
“是啊。”趙國樑伸了個懶腰,“看看這花,多好啊,人也開心。”
他回道,“翟醫生,吃了沒。”
“吃了。”翟醫生擺擺手,笑著走開了。
這趙醫生,是醫院裡有名的‘花痴’,此‘花痴’非彼‘花痴’,這位是真的喜歡伺弄花花草草。
趙國樑蹲下來,擺弄這些花盆,他瞥了一眼四下無人,在那盆歪了的花盆的間隔左側第二個花盆裡,取走了一塊很小的雨花石。
這塊雨花石是中間斷開的。
……
“小泉君,丁目屯還未有動靜。”白川對小泉信澤說道,“倒是楚銘宇出去了。”
“楚銘宇,他去哪裡?”小泉信澤問道。
“據說是去機關總二院探望程千帆。”白川說道。
小泉信澤先是點點頭,然後,他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那個程千帆有些古怪,卻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哪裡古怪。
“安排人去機關總二院,確認一下楚銘宇是否真的去醫院了。”小泉信澤吩咐說道。
“哈依。”有人答應一聲,即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