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
羅家灣十九號。
齊伍走在走廊裡,遇到一個拿著檔案請他簽字的工作人員,他摸出鋼筆,將檔案墊在木架上,刷刷刷的簽字,臨了沒忘記關切詢問一句此人的父親身體怎麼樣了?
工作人員感激的道謝,言說已經服了藥,身體在好轉,齊秘書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若非齊秘書打了招呼,他的父親根本沒有可能獲得那救命的西藥。
“這就好,這就好。”齊伍高興的點點頭。
來到戴春風辦公室門口,齊伍整理了一下中山裝,這才上前低聲問門口的守衛,“局座休息了沒?”
“局座早有吩咐,齊秘書來了,可直接進去。”
齊伍搖搖頭,他上前敲了敲房門。
“是齊伍麼?進來吧。”房門是虛掩的,裡面傳來了戴春風的聲音。
“是,局座。”齊伍這才應聲推門進。
……
“真英烈也。”戴春風表情嚴肅,嘆息一聲說道。
“這個陳默,卻是沒想到。”齊伍也是嘆息一聲搖搖頭。
陳默是粵軍出身,因為其身份背景和十九路軍那支‘叛軍’有些牽扯,故而一直沒有真正受到重用,是戴春風給了陳默去最危險的上海前線的殺敵報國的機會。
‘三叔’這個試金石,實際上並不掌握什麼機密情報,戴春風是做好了‘三叔’投日叛變的準備的了。
只要‘三叔’投靠日本人後沒有變本加厲的作惡,戴春風甚至不會太過糾結,雖然說,這是因為戴春風醞釀著在某個合適的時機再‘接回’三叔,不過,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戴春風的這種心理態度,也可看作是對於‘試金石’的彌補。
卻是沒想到,陳默竟堅強如斯,昂首慷慨就義!
“對於‘肖勉’的這份密電,你怎麼看?”戴春風問道。
“陳默殉國,肖勉有情有義,不愧是我江山小學弟。”齊伍說道。
“這件事你親自安排去辦。”戴春風微微頷首,說道。
“是!”
……
一聲悠長的汽笛聲。
熙熙攘攘的人群下了客船,步履匆匆。
一名一襲長衫,戴了竹子涼帽的男子手裡拎著一個小牛皮皮箱,一邊同身邊的男子低聲說話,身形沒入人潮中。
兩人分別上了一輛黃包車。
“禮查飯店。”戴竹子涼帽的男子隨口說道。
約莫二三十步遠的地方,靠在一根電線杆上看報紙的男子放下報紙看過去。
“是他嗎?”男子問道。
“幾年沒見了,不敢認,不過看著相貌倒是肖似。”他身旁一個正在四處張望,似是在等人的男子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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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回家的火車上,摸黑電腦碼字,今天就這一章了,還望大家見諒。